和光魔君在他手腕上一圈圈地绕,却仍旧是脱不开,有些不满:“你既不管她死活,何必不肯赏我个面子呢?”
再说,他连自己的灵韵都搭上去了,心疼得很。
倒是便宜那姑娘了。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宋缺尘不由得分神,运气中断,腥气卷上舌根又被他压下,他掀开眼皮,双眸映入远处稀薄白雾间青灯的一小团身影。
她倒是躺得舒服,七窍出血犹不自知,当真是,无知无畏。
还差点被人一口吞了。
入魔与生魂丹,朱果与寸草心,都是她自找的麻烦。
可这个不是。
大约罢。
和光魔君绕了半晌,没等到回答,作罢,干脆用魔气尾巴在头上缠过一圈,冥神休养。
她就在这偌大的王莲上趴了两三日。说是两三日,也不过是她自己推测,赤日当空不曾落下半点,像是没有尽头的永昼;绝大多是时间都用在昏睡上,没精打采的,中暑又上火得厉害,好在这具躯壳已过了辟谷,不吃不喝也不觉得饿。
不知为何,青灯觉得自己体内的生息更为磅礴了,连着炎热感也消下去了大半;鼻血流了好几遭,直到她开始呕血,还迷迷糊糊总能觉得脑子有个巴掌大小的模糊黑团在蹦跶,才晓得自己可能不止是上火。
她用贫瘠的脑袋想了很久,也没回忆起她的玄幻观文史上有这种症状的。
青灯想,耽怕是长了瘤子。
颅内肿瘤。
原身这么惨,唯一的作用就是干坏事,对她的遭遇也只简而带过模糊处理,有癌症,也不是没可能。
就是这个瘤子竟然还能自己动,她觉得离谱,又很快说服了自己。
修仙界的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