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
“姐,姐夫安葬的地方可不在这呢,咱这要烧纸也没找对地方啊。”我战战兢兢问。
“这烧错了,地府的银行不一定能转账的。”
她估计被逗乐了,笑看了我一眼,但眼神很冷。
然后车子停下来 ,我看到了前面有一辆车子已经等着,而且有人好像在挖坑。
我攥住了车把,思虑了下挟持边上的病秧子自保的可能性。
“要不要挟持我?反正我身体不好,而你每天一顿三碗饭吃得比猪多,身体比猴子还灵活,大有可能成事。”
我:“姐姐你为何如此说,难道还记恨我么?可我真没有勾引姐夫,我是无辜的我才十五岁,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眼看着魁梧凶狠的保镖走过来开门,我攥住了裴之镜的手腕。
“姐姐,你我血浓于水”
裴之镜弹指扒开了我的手指,对保镖道:“拖下去。”
这口吻跟从前让保镖拖亲弟弟一模一样。
我不得不自己下车,乖乖被带到坑边。
真是好大好深一个坑啊,我深吸一口气,正打算以年幼时跪下攻略老鸨的姿态求她放我一马,忽然几个保镖从那辆车子的后备箱拖下了一个大粽子。
好大一个粽子,扯下头套,赫然是我那个挂了个姐夫。
我忽然顿悟了,下意识看向裴之镜。
后者不说话,只是打了一个手势。
那姐夫怨恨愤怒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捂着嘴巴三刀六洞放了血,然后扔进坑里活埋了。
我留意到他的四肢也被折断了。
在场还有管家,这个管家素来面容慈善,此刻依旧慈善,当着我的面笑眯眯对正在被掩埋的他说:“姑爷,好歹也服侍了您这么多年,不能让您就这么走了,所以给你选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你瞧,此地人流繁密,到了晚上十分热闹,您也不会孤单,而且可爱的小动物很多,您身上这血啊,放得好,它们很快就能钻出来跟您打招呼。”
“一整夜不消停。”
“您就熬个夜。”
我身体僵在那的时候,她的手指落在我脖子上,轻轻揉捏,又像是一个大姐姐对妹妹自然而然的亲近。
“好好看着。”
“对付一个人,要这样才是上上之选,以□□之,自身亦有损害。”
“你是裴家的千金,一句话,自有万千人替你拿起屠刀。”
我明白了,但又不是很明白。
“可他是你的丈夫,我如何能动他。”
“他连我的床都没能上过,算什么丈夫?”
“!!!”
我脑子里迅速出现协议婚姻这个概念。
裴之镜没有多解释,只是睨了一眼想要叫喊却被管家割掉舌头的姐夫,淡淡道:“放着,看看是否有人来救他。”
如果没人来救,那就喂老鼠的了。
她带着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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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我已算是极合格的豪族千金,比那些哥哥们都受宠,渐渐的,他们的眼里也有了我的存在,至少客客气气的,逢年过节给压岁钱跟买好多漂亮珠宝。
但她待我始终一般,不远不近,不冷不热。
直到她通知我去国外留学。
我没说话,她却笑了,“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啊。”
我:“你让我学那么多外语跟理科学科,多少有这方面的意思,我又不是傻子。”
“那就回去准备。”
“你陪我去吗?”
她很惊讶,瞧着我似笑非笑,“你若是要求,也得指望带保姆跟保镖,拖着我算什么?我又不是银行。”
“在我这里,你跟银行也差不多了。”
呵!
我没大没小惯了,她也懒得计较,抬手让我滚出去。
但我反而把门关上了,还上锁。
“你还能活多久?”
“跟我去m国,医院的医生我都打听好了,你跟我过去,一下船就能坐上轮椅送你去手术。”
她的表情终于沉了下去,搁下笔,静静瞧着我。
我硬着头皮说:“我不希望我的私人银行倒闭了,而裴家现在也没有离你几天就不行的程度,现在好多企业家都往国外跑,你这病怏怏的身体更应该惜命才对。”
“跟我走。”
她垂下眼,淡淡道:“说完了?”
“其实裴家根本就是在利用你!”我深吸一口气,索性把话都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