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呢!”
他们这些国家培养的人才算个啥?
换做飞行员自己上去不是做不到这样的飞行技巧,但问题是那么短的时间内要做出判断,很难,太难了。
需要极为冷静的心性跟极致精准的判断。
不过现在不是光震惊的时候了。
“联通了!”
“她那边打开了通讯器!”
塔台跟航空局都试图跟驾驶室联系,也就是跟詹箬联系,但先说话的反而是詹箬。
“飞机上有炸弹,不过病毒皿已经打开了。”
众人心里一沉,已经打开了?那她是怎么保持清醒的?
“好的女士,现在请问您能否将它开回机场?”
“不能。”
“那我们这边远距离控制,请您”
“我说的不能是因为它的油已经被放得差不多了,之前的人故意的,应该就是为了避免飞机被控制后无法撞击大厦。”
只要机油不够,飞机一样得在一定市区坠落,继而爆炸。
所以,它现在根本无法飞回机场并且平安降落。
此时航空局跟塔台这边其实也得到了飞机的数据,看到了油箱的储油量,詹箬所言非虚,这个油量别说飞回机场,就是飞出b市都几乎不可能。
那就只能临时降落,可市内哪有能让飞机降落的跑道?
每块地皮都寸土寸金,开发商都恨不得把厕所的四个角都卖出天价来,别提腾出一个能让飞机安全降落的区域了。
詹箬刚想提出建议,航空局那边有人反应极快。
“我知道东南区那边有个开发区,中心建有湖泊,湖泊水深还好,但范围很大,如果能紧急救援至少可以降落。”
其实水面降落的难度高于地面降落,因为水面是不可预测的,很可能让机翼直接翻了,也让机体无法承受变换的水流冲击力而离体,但飞机已经没有足够的机油承载它飞行到方便降落的地方——飞机的机身太庞大了。
飞机最怕的就是不能降落。
临时在湖泊降落飞机,这在全球历史上不是没有,当时还被誉为奇迹。
而且当时降落的还是哈德逊河。
这也属于非正常的应急降落,但现在他们不确定的飞机上有炸弹,以及这个老太太能否有这个技术?
不过这个人却发现自己刚说完,那飞机已经往东南方向飞了。
显然,这位老太太的决策跟他一致。
高层们一想也觉得可行,就是想问问老太太行不行。
“我不知道,现在有点恶心,估计病毒起作用了。”
“你们把救护车叫来。”
老太太的语调不快,有些沙哑,但给人的感觉就是稳得一匹,像极了他们家里头手握锅铲刷刷炒菜还能指点江山的老母亲。
一边逼逼叨骂家里人各种辣鸡,一边刷刷炒出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众人又激动又担心。
“那肯定的!别说救护车给您搬来手术室都行,如果您能把飞机降落下来。”
“老太太,全靠您了。”
官职极大的某位高官郑重对话詹箬,其实他也五十多了,也得尊敬老人。
詹箬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慎重跟期盼。
其实她心底里固然对公权有自小的阴影跟忌惮,但因为教育程度跟自小道德感,她又明确知道凡事不能片面。
一棵腐烂的树跟一个完好的森林,一个黑暗的森林跟一棵完好的树,都不可极端看待,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而这个时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官员,算是很好的了。
所以她淡淡一句。
“我还要一杯手磨咖啡。”
高官:“”
众人:“”
您要一间咖啡店我都给您搬来!
不过这位高官想了下,还是跟相关部门咨询了下,最终让他们做了些准备。
当然不是手磨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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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关注的人很多很多,但飞机还是很干净,只有机体内部的设备运行跟机翼飞过空气发出的声音。
它太安静了,安静到宛若这是她一个人的战场。
但詹箬没啥感觉,可能她生性孤独。
自洛瑟死后,孤独就成了天性一般。
她一边看着油耗量,一边将飞机往东南开发区飞去。
与此同时,地面的救援后勤以就近调配为第一准则,甚至有后勤军机提前赶到开发区严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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