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柏元戍这老姜幽幽来了一句:“原来你也知道是韭菜啊。”
估计是看柏元戍年纪大,谢庸不好意思承认,于是气氛又尴尬了,还是詹箬打破了尴尬,只见她用鱼片沾了芥末,说:“总不能说它是糠咽菜。”
柏元戍:“”
真是一个赛一个会聊天。
“我不管那录像是你们从哪得来的,也不管你们是如何联合的,现在,我只问你们如何肯转让股份。”
谢庸:“不如我来问问柏老你如何才能卖你手里的那些股份?”
陈权:“”
妈呦,这位感觉比我还刺头,不会把柏老头气死吧。
火将可还在这呢。
还好,柏元戍稳如泰山,说:“谢庸,你知道你底子深,手段邪,但我知道这一局你不是主导,因为这不是你的风格——詹箬,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成长起来的,但你想要寰宇,想要柏氏,完全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
本来这话没啥问题,但听着总怪怪的。
柏氏?关柏氏啥事?
包括吃了鱼片后喝水的詹箬都愣了下,捏着水杯看着柏元戍,柏元戍垂下眼,木着脸说:“我知道你恨我当年抛弃你太外婆,但你不该联合外人搞”
他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不由看着詹箬,“你不知道?”
詹箬:“”
群里的宁父:“那啥,我觉得她应该是不知道的。”
谢庸:“这么狗血的事情,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吧。”
气氛忽然更尴尬了。
詹箬也是刚刚才顿悟过来——沈朝光,庄絮,柏屿,柏元戍原来还是有一根线连着的。
好像原主母亲老家的确跟柏元戍祖籍一个地方,换算过来,当年还是知青下乡的特殊年代,在那时,这种事好像很寻常,而且再加上柏元戍年轻就去了港都打拼,后来娶了当地的名门闺秀,这就更寻常了。
一个每天割草喂猪的乡下女子,一个远在港都上位的商业新贵,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人,在那车马传讯的年代别说数十年,便是几个月也足够一别永宽。
这个资料归根到底终究太久远了,鬼才会留意,而詹箬以前思索多次柏屿对她下手的些许怪异感,总觉得这人很犹豫,又遮遮掩掩,好像在忌惮什么,原来根结在这里——柏屿早知道这具身体外祖那边带了点跟柏元戍的血脉关系,但恰好他自己并非柏元戍的血脉,只是旁支,既贪图这具身体的肾,又怕东窗事发让柏元戍震怒,到时候鸡飞蛋打。
毕竟□□一拿,詹箬那边死不死都会立案,还是有迹可循的,身体的手术痕迹以及配型资料做不得假。
这可比坠机事故好查多了。
所以柏屿左右摇摆,后才狠下杀手。
但不得不说
无语的詹箬问了系统:“我觉得你的系统内容不对,怎不搞都市豪门世家女主逆袭流?”
这么狗血,辟邪么?
系统:“”
柏元戍大概也想明白了,詹箬是真不知情,于是他的脸色变得很难堪,这就好比有个外面的私生子凶神恶煞破门而入,你以为他是来夺家产的,不,人家就是来抢劫的。
同工,但是异曲。
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脸,感觉比前几天被柏屿的录像搞得还丢人。
火将还在,也不好把老人家气死,所以詹箬回神了,温吞道:“这种细枝末节的陈年旧事本就不值一提,难道柏老先生你还会因此欣慰自己的一丁点血脉磨砺出了一个跟柏屿一样狼心狗肺的继承人?”
“你不会的。”
“你只是想利用这点诱饵,先稳住我,分化我们三人的股权,递增到你自己身上,掌握寰宇主权。”
“但你也应该知道”
詹箬喝完水,放下杯子,声音有些干涩,却很平和。
“连柏屿那样的蛇蝎心肠蛰伏多年你都没能看出来,他死了,我活下来,你凭什么还想驾驭我?”
“我说不转让,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她问得斯文,内容却很强势。
这震怒了柏元戍,他沉沉笑:“后生可畏啊,那你就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你成长太快了,步子未必稳,就不怕根基被人捅破了,登高易跌重的道理你不懂?”
“一连几天被人暗杀,这样的日子看来于你也没什么收获。”
此时,詹箬的手机电话响了,她接起,荒野那边来的消息。
情况不太好。
“我们的游戏被盗了,一家名为“荒古”的游戏公司先启上线,基本一模一样。”
挂掉电话,詹箬看向柏元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