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现在深夜就离开,按照惯例,他们都会在第二天走。
老板进屋,而屋内已经安排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如果詹箬看到,就会认出这个女孩就是被段青救下却两次拖后腿的。
她被山哥上供了。
未知前途,只知道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她的哭声以及求饶声。
山哥在门口抽了一口烟,老板还没走前,他不敢上山,不然再出点什么事,他未必还能当这个村子的领头人。
二十多年前,他那位堂叔出了岔子,整日打老婆,后来那痴呆老婆反抗,不小心引燃了屋子,俩夫妻都烧死了,就剩下作为堂哥父亲的三叔公死里逃生。
因为这个岔子,村里群龙无首,耽误上头大事,老板大怒,差点把权力从他们本家夺走给别人,后来还是他爹上位再轮到他。
想起被自己跟老爹亲手弄死的对家,山哥手指折断烟头,弹指飞出,转身去检查明天要带走的那些女孩,确定她们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等他检查完,却见老大他们还没回来。
这么久了还没解决?那俩人能躲到哪里去。
于是山哥遣了一个人上山去找老大他们询问情况。
这破地方,没车路就算了,网络也不能开,虽安全隐蔽,却也极不方便。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以前他年少时在城里看到的那些同龄人一个个住高楼大厦,一个个娶娇妻美妾,孩子都读好学校,当时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跟在看一个土老帽一样。
结果现在呢?他在山外买的房子比他们的大,娶的老婆也比他们的老婆年轻漂亮,孩子都比他们生得多。
山哥心中得意,却也越发不敢大意,这暴利的营生他还想继续做下去。
凌晨五点,天色还未完全见明,只是东方见微露白,这时候也是极冷的,雾气森重,只是小憩一个小时多的山哥忽然被老板叫醒了。
对方脸色很不好看,山哥以为是那个傻逼女人惹恼他了。
结果不是。
“你们这破地方太冷了,睡不着,准备出发。”
山哥倒也理解,外来人的确受不了这地方,看他这位老板斯文讲究的样子,估计也是城里人出身。
山哥也起来帮忙安排离开,但那老板洗漱后,忽然说了一件事。
“前些天得到情报,有个山市警方的女卧底混进来了,不确定是哪个女警,没有照片,只能排查嫌疑,后来没查到人,我们还以为是情报失误,但昨天再次核实,确确实实有一个卧底,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山哥第一反应就是想起那个短发女人。
其实他本可以现在就说,但他昨晚没说,现在说了,等于是掩盖错误,耽误事情,绝对会被追责,所以
“没有什么发现,要不要再排查下您要带走的这些女的?”
老板摇摇头,“不用,那些个都是没用的,昨晚查看她们的时候,她们手里都没有用枪的老茧。按理说如果到了你这里,还能脱身,她也该下手了,最起码也得抢一把枪,在这里没有信号的情况下逃出山去报信。”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困在这地方几天,体力跟精力已到极限,不会愚蠢到还继续隐藏跟着他去更危险的地方,那跟找死无异。
对方如果真能做卧底,至少也是个精明的,绝对不蠢。
“你那边枪有问题?”
“没有,一共三把,都在我们手里。”
“那就好,你要再查一遍,不要出问题。”
老板说完带人走了。
山哥看着这人的背影融入晨时雾气中,在一群人庇护下带着那些女孩下山,而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幸好这山里没有信号,那个女警跟那个小黄毛没法传递消息出去,但!
必须把她们杀死在山内!
正好此时,山哥看到了回来传讯的人。
人没找到,老大他们还在山中各处搜查,已经找到一些血迹。
山哥眼底倏然暗沉,没说什么,提着枪喊了人快步上山。
此时,距离詹箬此前预判这些人会找到山顶的时间还差了一个半小时,但循着血迹的老大等人距离她只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时间提前了。
同一时,水声哗哗中,地下河段有一个小棺材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顺流漂流,最终,它见了光,在即将天明的昏暗天际中出了溪口,往下晃晃悠悠沿着河段漂流。
此时,正有一个赶着薄雾挑俩水桶衣服在溪边准备洗衣的老妪努力睁大眼,眼看着这个小棺材从跟前飘过。
如果詹箬在这里,会记得她就是那天刚进村时候看到的木讷老妪。
她左手边还备有一根长长的竹竿,是用来预备当衣服不小心被水卷走而勾衣服,但她看了那小棺材两秒,伸手握住了竹竿,往前探去。
她要拦下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