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啊, 还不如不弄鞋带,直接光脚跑好了!
也就差了这么点时间啊。
詹箬后悔不已。
怎么办?
在屋里就是被堵个死!
现在出去?
开门的动静能立即引来他的注意,这边地界开阔, 跑到哪都会被追上。
何况她还有夜盲症, 没手电筒在手, 跑不过几分钟就得被追上。
可现在她也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躲在屋里突袭暗杀凶手, 一个是跑出去拼脚速逃命,听天由命。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詹箬转眼就有了决断。
首先,她故意开了这楼上厂房的灯, 灯闪了一下,立即关闭, 然后她躲在了门
嘎嚓, 轮胎碾过地面,车道拐进来的小路, 皮卡开进来了, 车上的凶手看到了一闪的灯光,表情微变, 但立刻恢复镇定, 只踩了下油门加速。
车子在房子前面停车,车钥匙拔下, 拿了斧头,凶手迅速下车。
他很急, 以至于面具都忘记戴了,或者也是起了杀心,打算不留活口。
步子沉稳, 斧头刃上寒光,他走到漆黑的厂房门前,钥匙开锁,缓缓推开门他目光往下落,借着外面的月光,他看到了门后下面露出来的鞋子一截。
凶手微微眯起眼,嘴角冷勾。
哗!
凶手猛然拉开门,举起斧头狠狠劈下,结果劈了个空气,倒是看到地面空有一双鞋子,不好!
他想转身,但来不及了,门框另一边的置物四脚木桌底下蹲着的詹箬已经迅速戳刺了那铁棍。
因为高度跟时间问题,她没法瞄准上面部位,只能戳在他的右腿腿肘
这一戳,凶手骇痛,腿骨几乎被那尖端刺破腿骨,闷哼一声倒也狠辣,迅速一斧头朝着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詹箬挥去。
铿!!!
詹箬险险用铁棍格挡身前,斧头劈在了铁棍上,砰然碰撞,她后腰砸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咣当往后挪了半米多远,桌子上的锅碗瓢盆哗啦啦倒地。
这人力气太大了,詹箬双手本就受伤,这一格挡,血水扑哧哧被逼出,意志完全控制不住剧痛引发的神经反应,疼得她双手颤抖,几乎握不住铁棍。
两人都带着剧痛,在凶手欲再劈下一斧的一刹,詹箬迅速抬脚狠狠踹了此人被她刺伤的腿骨。
算起来,他的腿伤比她的手伤还要厉害,如此疼痛,便是植物人也得疼醒了,果然,凶手疼得斧头差点离手,在他气力虚乏时,詹箬咬牙使劲。
磅!!她一把将人顶回了门上,右手抓着铁棍往他脖子狠狠一削
凶手匆匆后退避开,后背抵着门板,但手握斧头还欲冲上来,但詹箬却反迅速退出门外,拉门,咣当中,她将铁棍横插过门锁把手的孔洞,将它跟大门十字锁扣。
砰砰砰!
凶手撞门,发现门被扣住了,恼怒之下用斧头劈砍,这门只是一般的木门,经不起几下,没一会就被劈出一个洞来,他探出手,抓住铁棍抽开。
哗啦,门开了,凶手冲出,却见詹箬已经狼狈跑到皮卡前面,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进车又如何?
不对!
凶手下意识一摸兜里,发现钥匙已经不见了。
他猛然意识到刚刚被詹箬顶到门上的时候,她一手划他脖子,其实另一只手已经去摸他的衣兜。
凶手腿脚受伤,跑不过去,只能眼看着三四米远的詹箬启动车子,愤怒之下,凶手猛然将手里的铁棍抛掷过去
铿锵!
铁棍插破玻璃,詹箬堪堪侧头躲开,就差一点,这铁棍尖端就能刺入她的太阳穴。
詹箬面无表情,控制方向盘将车头一转,车轮抓地速转,碾过沙土,车子猛然朝着凶手
凶手措不及防,狼狈提拉着伤腿退回屋内。
这小子骨子里原来这么狠,他这次是踢着铁板了。
嘎嚓,车头在门前堪堪停下,詹箬冷冷看着屋里躲着的凶手,将车子后退,打个弯,车轮快速旋转,碾飞出一些沙石,开了出去,很快上了外面的小道
凶手这才出了屋子,冷眼看着詹箬逃走,眼里满是不甘,但也知道现在的他处境更危险。
转头,他回了屋,匆匆从地下室某抽屉中拿了一神秘的木匣子跟纱布,然后又上去在厂房边上的柴房中开出了一辆小三轮,从另一边的小道离开。
他刚刚没戴面具,样子已经暴露,这林楠已生还,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他反过来已沦为警方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