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吸口气,最后把那口气咽了回去。
老父亲等文霞收拾完回来看着孩子,他出去溜达散步,忍不住点了根烟。
晚上俩孩子睡了,两口子躺在床上的时候就状若无意地跟文霞笑说:“咱九九真是聪明,刚才我抱着儿子离电视太近,我都没想到小孩离太近了不行,她就知道提醒我。”
文霞忍不住取笑他:“你呀,纯属就是看自己闺女横竖看都好。”但她自己也忍不住一脸自豪,也夸起来,“是聪明,没想到张晴晴说自己妈妈管她时的话九九都能记在心里。”
骆常庆扑棱支起半个身子,噗笑道:“这是晴晴教她的呀?”
“也不是教她,就是闲聊天。”文霞好笑地道,“晴晴家有电视,金水嫂子管孩子还挺严厉的,看电视时间长了不行,离电视太近了不行,晴晴这小姑娘也不拿九九当三岁孩子,跟她啥都嘟囔。”
骆常庆又躺了回去,看来是他想多了。
松口气,松完又有点小失望。
忍不住呵呵低笑两声,又跟媳妇说了会话,睡了过去。
新家的第一天,骆听雨睡的人事不知。
她还是在老家那套生物钟,睁开眼不多会儿,挂钟打七下。
想半夜起来,除非谁大耳刮子把她抽醒。
骆听雨在挂钟的铛铛声中爬起来,小小地叹了口气。
文霞从外头进来,看着闺女坐蚊帐里发呆,过来撩开蚊帐:“醒啦?”一面把挡在床边上的东西拿走,一面好笑地感叹,“我闺女就是有福,甭管换到哪儿都能睡的打雷都吵不醒。”
骆听雨仰着小脸问:“昨晚打雷了?”
“打了半宿雷,还下大暴雨了呢。”文霞把闺女抱出来给她穿着凉鞋,笑道,“把你爸炸起来好几次,还担心你吓醒了哭,也出来看了好几次,睡的四仰八叉,头都睡到那个角上去了。你爸把你拖过来,给你枕上枕头,你连动都没动。”
骆听雨又叹气,大耳刮子估计抽不醒她。
一夜的雨已经停了,不光停了,天还放晴了。
天井里铺着砖就是好,暴雨把地面冲刷的干干净净,一点泥泞都没有。
“先去尿尿,尿完回来洗脸刷牙,爸爸去建设路上买豆腐脑和油条去了,一会儿吃饭。”
骆听雨去了新家新修的洗手间。
这洗手间比大崖村那边修的板正,墙面跟蹲坑都用水泥抹了,看出来是自家院子了,用心。
蹲坑旁边多出来个台子,上头放着一叠粉红色的手纸。蹲坑下方是斜的,通着墙外头,坑里不存排泄物,上完会直接滑到墙外头的粪池里。
厕所里有蚊香的味道,从在津店住时骆听雨就发现,爸妈晚上不光在屋里点蚊香,厕所里也点,她猜着驱蚊子的作用是小,可能是当熏香了。
洗完脸刷完牙,文霞刚给她扎好小辫,带好发卡,屋里骆言醒了,吭哧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