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快点来,我们多带点酒,村长这老头就好这口。”牛大山站在一座酒楼面前大呼小叫。
武十黑着脸低声喝:“你就不能小声点吗?这人来人往的。”
牛大山不理武十,径直走进去。“掌柜的,来一百坛上等好酒。”
旁边的店小二笑呵呵:“有的,客官,马上给你备好。”
牛大山豪气挥手道:“不用备了,带我去,拿着。”说完丢出一块大金饼。
一路上,两人是逢城镇就进去购物,一路买得牛大山笑不拢嘴。
听着顶上的木棚咯吱咯吱的响,武十都担心它撑不到村里就散架。“武哥,你说村里的人怎么样了?是不是比我们在的时候变好了。”
“不知道,大概还有两天路程就到了吧。”
牛大山叹口气说:“越来越近,心就不安,武哥,要不我们就辛苦一下吧,争取天亮到村口?”
武十也是一路焦急心,听到牛大山的话,坐起来。“停车,此话正合我意,走。”
武十一下穿出车斗,几个跳跃消失在牛大山眼前,牛大山撇嘴道:“我看最焦急的是你,还说我焦急。”说完也紧跟武十方向疾奔而去。
高挂空中的月亮,渐渐落下,翌日的光线照射奔跑一夜的武十和牛大山。“大山,翻过这道山,就是村子了,这河还是一样没有变。”
“走咯,我快激动死了。”
翻过山坡,看到村庄一片狼藉,武十顿时心中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越来越近,没有人烟的村庄,陈旧破败的木屋。
牛大山急着大吼:“村长,你在哪里?”声响震得一栋木屋倒塌,散发阵阵灰尘。
“二婶、彪叔,我是大山啊,你们在哪里?”
牛大山一路大喊,冲进熟悉的房子里,却没有看见人,也没有看见尸体。
牛大山急着哭腔问武十:“武哥,你说他们去哪里了?”
武十阴沉的脸,他感知在村子中间的广场有问题,凌空飞过去。在一个偌大的广场里,中间堆着暗黑的尸骨,看见这些尸骨,空中的武十一下掉了下来,悲伤、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口中喷出鲜血,呆呆看着分辨出谁是谁的尸骨。
“啊、啊,是谁干的?”赶来的牛大山看愤怒捶着自己胸口,人暴躁仰天长啸。一阵阵刮起的沙尘,显得那么无助。
满是尘土的两人傻傻呆在广场三天,武十踉跄站起来,走到走到尸堆前道:“仇,我来报,安息吧。”武十动用着自己神识,只见周围土蠕蠕而动,一点一点覆盖在尸堆上。
一个巨大的坟包形成,而武十已是七窍渗血,拿出一路上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坟前。
“大山,我们祭拜,祭拜完了,还有事情要做。”武十朝着隔壁的村落走去,得问问是谁干的,这么大规模的屠杀一个村落,不可能隐瞒得住。
“武哥,蛮村也被屠杀了。”看着满地尸骨,武十直接绕过这个村庄,往下一个村庄走。来来回回走了方圆百里,小到部落,大到村庄,都无一生口。
“走,我们到镇上打听消息。”
古堡镇,古家的地盘。看人来人往的,武十在古堡大门一侧观察进进出出的人,屠杀七个村庄,这么大的事情,跟古堡镇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古家的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屠杀自己地盘上的人。
一辆豪华的独角马车,轻盈走出来。车身上刻画着古家的标志,武十拍拍一旁的牛大山。“你跟上这辆马上,看他去哪里?我继续在这里守着。”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牛大山才出现。“我打听了,那小子是古家独苗,叫古浪,他到青楼找他的相好,带一个侍卫,实力跟我们差不多。”
“走,收拾一下,我们去青楼,大山,记住了,我们要悄无声息的放倒侍卫,然后绑走古浪。”
武十和牛大山还没有走进青楼里,就被妖枝花展的老鸨贴上。“两位爷,第一次来我们红花苑吧,里面请,我们的姑娘个个都是美貌天仙,才艺双全。”
武十身体顿时僵硬,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饼递给老鸨道:“你们这里谁最漂亮?我就要谁。”
老鸨笑得眼睛都眯上了,贴得更紧,哈气道:“有的,有的,里面请。”
“小才子,安排二楼地字座,带两位爷上去。”老鸨对一旁眉清目秀小伙说完后,转头对武十细声说:“两位爷,你们先坐着,我去安排姑娘来陪两位爷。”
武十和牛大山刚坐下,牛大山就凑近,低声说:“武哥,左边那个隔断间就是古浪那小子,刚上楼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
武十点点头,老鸨领着七八个姑娘走进隔断间里,娇声娇气:“两位爷,您看这些姑娘如何?她们可是我们店里的掌上明珠呦。”
“嗯,全部留下来吧,给你。”武十又掏出一块金饼扔给老鸨,金饼这东西是他纳戒中最不值钱的东西。
武十搂着一名所谓的掌上明珠,相貌气质比起天教的教主差个十万八千里远。无意间问:“你们店生意我看还不错,怎么隔壁如此安静?”
被武十楼的女子略带醉意娇声道:“那是我们古堡镇古家古少爷,他就喜欢我们店的绣姑娘,古少爷一来,就等绣姑娘,爷你看,绣姑娘现艺了。”
武十朝着身边女子伸的手看过去,就一名身着普普通通的姑娘,拖着一身白裙登上台,台下顿时肃静,原本大声喝酒的声音一下就没有,静静的好像等待什么,绣姑娘微微行礼坐到古筝前。
武十不明的问:“我看相貌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你,为何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嘻嘻,爷,你听。”身边的姑娘笑嘻嘻竖起手指,头依靠在武十胸口。
武十静静看绣姑娘伸出平平无奇的手指,拨动第一根弦音,心头大为警惕,随着弦音拨动,逐渐放下心中的戒备,绣姑娘不过是普通人摆了,只不过是琴技超绝而已。
武十已经沉醉到琴音里,像小溪那泉水叮咚,又有着忧伤,好似那山谷的幽兰,也不少那份气概, 好像一位英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