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唆了口粉丝，囫囵道：“换谁？老李头不来了？”
吴瑜摇头，“不知道，小道消息，老李头去给博士生那边当导师去了，忙不过来就换了别人，好像是外边的，教授级别。”
何佳像是中了头奖突然抬头，“真的？！那是男的女的？”
“男的，听说还是哪个大医院里的主任，挂在主页上，挂号费超级贵、超级牛逼那种，也只有这种级别的才有资格替老李头。”
“主任啊，咦……那肯定也一把年纪了。”
何佳瞬间没了聊下去的兴致，她就没见过医院里有年轻的主任，说不定已经秃顶了。
吴瑜不可置否，“别管谁来，肯定都比老李头好，听上一级学姐说，老李头的挂科率贼高，上一级学长还有挂科补考没过又重修的，三四个呢，过两天解剖室里你就能见到他们。”
何佳又专注喝牛肉汤，“你说他们啊，我知道，解剖实操大二就有了，这么久了还挂科纯属是他们偷懒……”
何佳和吴瑜还在聊，闻棠从旁听着一直没说话。
只是听着听着，闻棠心里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老李头、挂科学长、三号窗口的卖饭大叔……这些明明从没见过的人，她却都觉得好像和他们很熟。
仔细回想，最开始见到救助站的那些人，她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那时候还没出这么多岔子，她以为是背景资料在起作用。
“闻棠，你吃好了吗？”见闻棠放下筷子，吴瑜问道。
“嗯。”
“我还有两口汤，等我一会哈。”
“我也还有几口！”
闻棠笑道：“不着急，你们慢慢吃。”
闻棠随手拿起手机打发时间，没等解锁，手机突然响了，跃然出现的人名让她冷不丁打了个颤。
迎面二人也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闻棠下意识捂着出声口，“我去接个电话！”
话音未落，起身迅速往楼梯口走去。
吴瑜好奇，扯着脖子张望，“她怎么了？”
何佳注意力都在牛肉汤上，不甚在意道：“谈恋爱了吧。”
“谈恋爱？！”
“怎么大惊小怪的，闻棠这么漂亮人又好，没男朋友才不正常吧。”
说着，又补充道：“你忘了闻棠大一一开学时就有人追？”
“这都大四了那些人还不放弃，隔三差五送花送礼物，你刚提到的挂科学长就是其中之一，穷追猛打，脸皮尤其厚，我怀疑闻棠不住校就是被他们骚扰的！”
吴瑜见过那盛景，觉得有理，“好像也是啊，闻棠这样的大美人，就该有个壮汉从天而降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