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给我当儿子还是孙子?”
陈顺元下意识脱口而出:“那怎么可能?”
就他们俩的年龄差,做夫妻还差不多,当什么母子、祖孙的?
他刚才从手术室出来,一眼就看到这位女同志,只觉着她的眼睛实在太漂亮了,估摸着她的脸也是极好看的。
最重要的是,这女同志的针法是真厉害!
若不是有她在,那位叫球球的小孩在来医院的路上恐怕已经失血过多没法抢救了。
他是医生,而她有出神入化的针法,这不是绝配吗?
哪知,安卿卿的下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知道不可能就好,别惦记你不该惦记的东西。”
陈顺元有一瞬语塞,但并未知难而退,想要学针法不成,他又有了新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你的针法很不错,要是我们有需要,能不能去请你帮忙?”
安卿卿用口袋做掩饰把银针放进空间,又把帽子重新戴回头上。
“我家住在农村,离县城不近。你们要是有能跑到村里找我来的功夫,说明病人的情况并不严重,不严重也就用不着我使用这套针法。”
“病人情况要真是足够严重,不等你们把我请来,估摸着已经嗝屁了。”
她并非见死不救,只是她说的就是最现实的情况,要么用不着她出手,用得着安氏回魂针的,等医院的人跑到槐树村找她,病人只怕已经到奈何桥排队喝孟婆汤了。
陈顺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认为面前的女同志对他有点敌意,真是一丝情况都不肯给他透露。
他也没做什么让人讨厌的事啊,他在县医院一直挺受欢迎的,怎么现在失灵了?
“你就把名字和地址告诉我吧,有空我们可以多交流啊。你会那么厉害的针法,肯定也懂医术吧?”
“想多了。”安卿卿声音清冷,“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姑,不会什么医术,没什么好交流的。”
她看病是真不在行,在行的是制药罢了。
安卿卿有想过跟医生交个朋友也挺好,方便她卖药,譬如祛疤膏就挺合适的,受外伤的病人最容易留下伤口疤痕了。
她转念一想,在医院卖药,被赶的可能性更大,也就不想跟一个打安氏回魂针的人打交道。
安卿卿刚走出县医院,谭春芬就从后面追了出来。
“恩人!恩人你咋就跑了呢?”
安卿卿无奈地回头:“大嫂,别喊我恩人,怪不好意思的,叫我名字就成,我叫安卿卿。”
谭春芬拉住安卿卿的手,以防她趁她不注意又跑了。
“成,我喊你卿卿。卿卿,我想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饭来着,但是我现在又走不开。我已经让司机大哥去我家里喊人了,等家里其他人来,我就有空了,要不你等等我?”
安卿卿笑着说:“不用啦,我还有事要去办,下次再一起吃饭吧。”
见安卿卿有事,谭春芬也不好强留。
“卿卿,你救了我家球球,我们全家都要感谢你的。只不过我带的钱都交住院费了,身上也没啥好东西。这样,你以后有事可以到县委大院找我,我叫谭春芬。”
“你没事的时候,也欢迎你常到家里做客,姐到时候给你做好吃的,成吗?”
“行啊,当时候你可别嫌我烦啊。”安卿卿笑着应下了。
像谭春芬这样的还是可以结交的,指不定有朝一日真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可不像那个医生只会觊觎回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