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 疼 沈晚秋在一阵痛感中醒来,感觉肚子好胀,好痛,好想上大号。 本能的起身 。我操, 一下子躺回床上去了,她看到了什么?她的肚子怎么那么大,这是她的肚子吗?下意识的往下一瞟,我嘞个乖乖,尖尖的肚子跟一座山峰似的,这是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她不是在渡劫吗? 这时又一阵疼痛袭来,伴随着一阵湿热,耳边响起一妇人的声音:“丫啊 ,用力,用力啊,我都看到头了,快出来了,用力啊!”
什么鬼?这是在生产。沈晚秋懵圈了,来不及多想只能照做。一个用力,有什么滑出了肚子。
“生了,生了,孩他爹,秋丫生了,是个儿子。哦,不是儿子,是孙子”。妇人高兴的朝外喊着。
“嫂子,别急,秋丫肚子里还有呢,快来帮忙。”
哦,对,对,妇人把孩子交到门外一个跛脚男人手中转身又进屋了。随着又一道哇声,第二个孩子也降生了。哇,哇,哇,一连响了七阵啼哭声,当最后一个也成功的出来时,远处一宫殿里一个身穿红衣头戴玉冠的男人从软塌上站了起来,笑着说:
“爷终于有后了”
累到极致的沈晚秋,简直无语到家了,她又不是母猪干嘛一胎生了七个,还全是葫芦娃。天要亡我呀,不就是渡个劫吗?沈晚秋成功的将自个郁闷晕了
屋里生孩子一直忙,屋外抱孩子的也是一阵乱。院子里灯火通明,哦,是火把通明,人影窜动,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十几口人,有高兴的,有忧愁的。为嘛生孩子是喜事,咋还愁上了呢,还不是饥荒闹的。
这里已经连续干旱三年了,早一两年还偶尔下点毛毛雨润下土地,可今年毛毛雨也没了,连粮食都种不下去。 你说这天干就算了,咋还战乱。除了要交朝廷高昂的税收还要被抓壮丁。修桥补路都小事,还得上战场,大多上了战场的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不过也有例外,如老沈家他爷断了条腿和胳膊,没法上战场被送回来了。 那腿和胳膊是真没了的,好在有命在。没两年他爹老大沈忠和二叔沈孝也被抓走了,一起抓走的也没空管你一家出一个了,见到青壮就抓,还不许用银钱抵,当然你硬要给也行。村里沈三叔家三代单传想说给银子抵,结果银子给了人也照样抓走了 还没处说理去。 你说这世道乱得。
你说这战乱就战乱吧,可它还给你整一出干旱,简直是民不聊生 饿殍千里。
她家就她三叔没有被抓壮丁,因为三叔是读书人是秀才,所以没有被抓,现在战乱秀才也不吃香,还是回家务农了。她爹和二叔上战场没一年就被送回来了,她爹的右腿残了,眼睛也瞎了一只,二叔肚子被切了个口子肠子都流了一截出来。还是他爹找到了大将军,求了好久才和二叔一起被送回来,本来以为他二叔死定了肠子都流出来了,没救。那知被送回来的途中他爹沈忠胡乱的扯着草药也不管有用没用捣碎了往他二叔肚子上敷,敷了厚厚的一大层,然后把自己的裤子撕成条把二叔伤口死死的缠了好几圈,还别说不知是草药有了作用,还是她二叔命大没多久血不流了。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换草药,高烧了三天还真把她二叔的命给保住了。
回到家时,她爹衣服只剩下马褂了,裤子也只剩下一条裤衩子。二叔就跟绿毛龟似的,一身绿汁,脸上都是。一家人都唏嘘不已。 他爹的眼睛和腿也因没有治疗而残了。
春末初夏的季节,本该生机盎然因战乱和干旱,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别说草了,就连好多的树皮,树叶,都没有了。要不是山上的泉水还有一丝流下来全村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几家人都打算逃荒了。村长说再等等,咱们村还有一点水,万一下雨了呢。 都知道逃荒的日子不好过。这一拖就是第三年了。没水,庄稼种不上,就没吃的没吃的就算了,这下又添了七张嘴能不愁吗?
沈晚秋在一阵哇哇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望着屋顶一根满是虫眼的木头横梁外加几个大小不一的窟窿,心思百转千回。前头还在升级打怪兽,怎么转眼就躺这儿生娃了呢?,头都想破了也没想到怎么回事,唯一想到的是自己渡劫失败魂穿到了这个生娃的沈晚秋身上。沈晚秋应该是生娃没的,她一来就轮她生娃了。原主也叫沈婉秋,同名同姓好啊,免得名字上不适应,可名字倒是适应了这生活就一言难尽了。
这里是位于大夏国一个偏远贫瘠而且说不上号的犄角旮旯处,都是山一望无际,传说有人走了一年还没有走出大山去,可想有多大。不过这都是骗人的,大山里到处都是野兽和毒物谁敢在里面待一年,怕早就作古了。山确实大,连绵不断除了山还是山,所以这里叫靠山村。 靠山村算是一个很大的村,村里大多数都姓沈,只有少数几家是异姓人。因为天旱了三年之久,山外围的植物已经很少了能吃的树叶,树皮,草根都没被村民吃完了,只有大山里面绿茵茵的。不过没有人敢进去,村里有胆大的饿慌了进去过没一个出来。后来村里陆续又有几波结伴进去也都有去不回,可以想象那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饕餮,谁还想不开往里闯, 那是茅斯坎上点灯找死。
至于孩子哪来的,孩子爹是谁,不知道呀, 她也懵着呢,原主记忆里没有这一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