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纸渣之前村里办事的人还特意跑到叶永旺和叶永瑞的面前询问了一下,是否要奏典。
这是这两年村里新兴的项目,叶永瑞不知道是什么?
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叶永旺,叶永旺只好给二弟解释道:“就是外甥掏钱,奏响九九八十一响鞭炮,以警告那些孤魂野鬼不要过来招惹死者。更不要碰这些给死者的东西。”
叶永瑞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这种事情一般是可有可无的,但叶永旺和叶永瑞现在的家庭情况和社会地位,若是不出这个钱,估计村里的人们也会有说法的。
于是毋庸置疑,这钱他们肯定是会掏的。
只是掏钱不说,后面叶子菲还一直在叶子芬身旁,嘀嘀咕咕这件事。
“你说咱爹和二叔也不知道咋想的,干啥整这么个奏典,让咱们跪在这里小半个时辰,我的腿都要跪酸了。”
是的,每次揍点都要小半个时辰,孝子们在这边跪着,属实受罪。
刚经受了一波炙烤,又在这里跪着接受那些暴力而又剧烈的响声。
但叶子芬能够顺着姐姐的话说下去吗?肯定是不能的。
“行了,你也少抱怨两句吧,爹和二叔也有他们的为难之处,你也多替他们想一想,不就是多跪这一会儿吗?就当是锻炼身体了。省得平时让你锻炼一下身体,比登天都难!”
叶子菲见叶子芬不站在她的角度说话,立即要大声地反驳。
还是叶子芬有先见之明,在她自己声音落后,立马把手搭到了叶子飞的腰上,见她要出声,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于是就看到刚才还气势凌人的叶子菲立即皱着眉头,小声向她讨饶。
等叶子芬把手松开之后,就看到叶子菲,先是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一脸委屈又控诉地看着她。
而叶子芬一脸不为所动,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地模样。
只是心里默默地念着穆红舟教给她的心法口诀。
作为一直在偷懒的她,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这个口诀的妙用。(心静自然凉和打发无聊的时间。)
姐妹两个的动作被身后的韩从书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场合不对,她一定会笑出声的。
但是一想到丰县发生的事情,愁容又不自觉地爬上了面庞。
叶蓝氏自始至终还没有和他们几个单独说过话,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站在她身旁的儿媳妇情绪发生了变化,她还是感应到了。
她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媳妇儿,韩从书张了张嘴,随后才说了一句:“等这边的事情完了之后,回去咱们再说!”
叶蓝氏知道自家这个儿媳妇儿是很稳重的,想来这件事情不是非常着急,所以她也就先把这事撂在一边了。
“待会儿这俩丫头起来的时候肯定腿麻,咱们一人一遍,把他们站起来走一会儿就好了。”
因为两个人今天帮忙招待客人,所以他们把穿在身上的孝衣脱了下来,因为孝衣校衣,所以不用跟着一起跪着,也就不用受这份罪。
韩从书赶紧点头,表示待会儿她会帮忙扶着的。
果然奏典完成之后,叶子芬和叶子菲两个人的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叶子芬还好一点儿,他把臀部轻轻的往右边坐,然后用手掰着两条腿拨到前面,开始用力的捶打。
只是每捶打一下,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往脚上和腿上钻一般。
不过像他这种已经练武的人,这种疼痛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不过再看其他人似乎就没有他这份忍耐力了,尤其是叶子菲。
本来韩从书和叶蓝氏是想一人负责一人的,可看这叶子芬能够照顾好自己,所以两个人都来到了叶子菲的身旁。
一边架着她的一个胳膊,把她从地上搀了起来,只是叶子菲的脚一沾地就疼的不像话,而且似乎也没了知觉一般。
所以整个人就挂在了他们两个的胳膊之上。
本来还想嚎叫的,却看到了叶子芬警告的眼神,她紧抿着嘴,只能把这些委屈咽进肚子里面。
韩从书和叶蓝氏本来有些心疼叶子菲,但是看着姐妹两个人的互动,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叶子芬敲打了一会儿之后,感觉没有那么麻了,便尝试着站了起来,虽然刚开始还是有种腿不是自己的感觉,但是硬撑着走了两步之后血液支撑脚部,也就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然后他就来到叶子菲面前,接替了叶蓝氏的位置,随后命令叶子菲用他的脚用力的蹬地。
“不行,我的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还蹬地,现在就是站,我也站不稳啊!”叶子飞拼命的摇着头。
“三姐你看我现在不就是已经恢复了吗?你越不尝试血液越不容易过去,你就越受罪,赶紧的,别磨蹭,你这好了,咱们俩才能把爹爹搀扶起来。”
在叶子芬的再三催促下叶子菲才尝试着把脚站在地上,然后叶子芬给韩从书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松了手。
两人同时松手,叶子飞还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她站住了。
“行了,三姐,你再尝试着往前走一走就没问题了。”还没等叶子菲再适应一段时间,身后的叶子芬已经催促了。
叶子菲能怎么办?只能在咬牙往前走了,不过还好,果然走了几步之后,他的腿就恢复过来了。
然后姐妹两个就跑到前面叶永旺的身后,尝试着把他扶起来。
而叶蓝氏刚才在叶子芬接手的时候,她就跑到了叶永瑞的身旁,把他扶了起来。
叶永旺毕竟经常干农活,对于这点小事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很快他就适应了。
更不用说有点武功底子的叶永瑞以及叶子宁兄弟几个了。
好在他们兄弟几个站好之后就去帮忙搀扶别人了,尤其是陆子礼,因为他比较虔诚,在整个跪的过程中一动不动,所以他的腿是最难受的。
叶子芬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除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