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后方人群中一阵喧哗。
如此大队浩浩荡荡几千人继续行进,红玫瑰和几个长老一路上也都提防着五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每声鸟叫每棵草动都能牵动他们的心。
然而山路崎岖月光昏暗,夜空中又传来阵阵老妇的啼哭声,哭声隐隐约约,忽高忽低,一会儿撕心裂肺,一会儿哽咽抽泣,叫人心疼不已,时刻牵动着人心。
但众人都知晓这荒山野岭怎会有人家,那妇人定是什么在作怪,董释马俊提着马灯上前查探,但走出很远也未见什么人影,可哭声就在夜空环绕不远不近。
二人望着漆黑的山林,草木无风也簌簌作响,一时间也没了主意,马俊提着马灯四顾巡视,看哪里都吓人,哆嗦着道:“不懂事啊,咱……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这一路上右眼皮一直跳一直跳,我总觉得没好事啊。”
董释也害怕极了,但还是强做镇定,压住声音没有哆嗦,道:“也好,走出这么远也不见人影,定是哪家死了人,哭丧呢,走吧。”
二人如此便打马赶了回来,一路上马儿也是越走越快,好容易和大队人马接上了头,二人才抹了一把冷汗,要不是怕红玫瑰笑话他们没出息,二人当真哭了出来。
红玫瑰叫二人归队:“别找了,这定是南宫冥的把戏,”
金韵疑惑道:“把戏?”
红玫瑰又道:“去年过年我们堂主聚齐,和他赌了几把,他把把输给我,看来这是心有不甘呢,没事!他知道我是女人,就怕这些鬼怪之事,定是吓唬我呢,大家安心赶路!”
“是。”身后回应着。
可金韵仍觉这个妇人哭得让人难过,就如屠戮村寨时那些妇人的惨叫声一般,那么刺耳揪心,让人久久不忘。
金韵思索着,可眼前似乎烟雾弥漫,烟雾里隐约可见一个蓝衣背影,正像是一个妇人坐在那埋头哭泣。
金韵指着前方,道:“玫瑰,看!”
红玫瑰脸往前凑了凑,也觉前方烟雾弥漫,但仅此而已不知道让她看什么,便问:“看什么?”
“那里,那个妇人!”
“啊?”红玫瑰还是没看见人,以为他看见了鬼,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金韵又策马往前紧走几步,仍然能看见那个妇人,看得真真切切,一身蓝布衣,穿了很久的样子,发髻还算利落,盘发上面插着一颗红色宝石的发簪。
红玫瑰有些害怕踟蹰不前,大队人马也被这声声哭泣搅和得心神不宁,也都不敢往前。
吴良似乎看出了端倪,道:“堂主,这里是游冥鬼谷,想必总会有些孤魂野鬼作怪,但我们人马众多,大可不必在此逗留,快些走出这山岗便是。”
红玫瑰听这话也有些道理,但见金韵仍往前走,叫了几声也无用,而烟雾缭绕中也隐隐看到了他说的那个妇人,但心里总是没底,总觉得事有蹊跷。
金韵一路走来哭声更近了,但见前方就是一个妇人,虽她的周身散发着难闻的说不出来的气味,但身体微微抽动,就是个妇人。
金韵来到她的身后,叫道:“前辈,前辈……”
那个妇人依然抽动着身体哭泣,不理会金韵,金韵便蹲了下来,试着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怎料那妇人突然止住哭声,红玫瑰此时也看见了心知不妙大叫:“当心!”
怎料还是来不及了,那个妇人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犹如黑夜中灯火发着瘆人的绿光,脸上没有皮肉牙齿整齐地露在外面,金韵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脸当即吓了一跳。
“啊!”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怎料那双闪光的眼睛里纷纷射出几股烟火直奔金韵而来,金韵忙挥剑抵挡。
然而这一剑力道太猛又离着老妇近得很,剑刃直接劈到了她的头盖骨,只听咔咔一声脆响,整个头盖骨应声炸裂,便有无数个萤火虫般的东西被炸了出来,老妇身体也如枯柴一般倒了下去。
那些萤火虫般的东西不断地从老妇的身体里飞出,飞到夜空当中,众人也被这举动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见这些萤火虫般的光点慢慢向上空飞去,红玫瑰忙交代大家:“有惊无险,大家还是要谨慎些,赶路吧。”
金韵也拍了拍尘土站了起来,但发现周身很多光点围着自己,他们似乎有生命一般,在打量着,或是再嗅着金韵身上奇特地血味。
但似乎没有什么危险,金韵便回身欲上马,怎料手臂一痛,似乎被什么咬了一口,金韵嘶了一声,便甩了一下手,这个动作似乎惊到了这些光点,它们忽然全体震动了一下,又忽地化作人形大小般的荧光鬼影,从上空直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