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已经来到大门口,开了门只见潇香一身素衣,背着琵琶,眼睛哭得通红,侧身对着他,他的大刀眉立刻严肃起来整个人再也乐不起来了,小心地问道:“潇香,你怎么了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以为终于能见潇香一面,终于可以一解相思之苦了,怎料潇香头戴白巾,这白巾扎在头上犹如一朵幽幽的兰花,未及搭话泪又落了下来,如此更如幽兰沐雨更加让人怜爱不得,
“潇香,别哭了,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听潇香说道:“陈堡主,飞影就交给你了。”说着便要离开。
“潇香!”飞影叫住了她。
潇香忽地转过身来,萋萋哀哀地说道:“爷爷死了,马夫伯伯们也死了,晓峰寨的人都死了。”
“什么?南宫叔叔他?怎么回事?”
“都是我害死的!”
“潇香,什么啊?哎呀陈望,陈堡主,还在这说什么啊,潇香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了,我们两个好容易走到这里来,还不让我们进去?”
陈望又见潇香黑眸下挂着泪珠,身体微微颤抖,只在心里怨道:潇香如此动人,老天爷为什么不怜爱她呢?
“哦,飞影说的对,潇香,无论发生什么,先进来。”
又命人准备房间,陈望将潇香请进议事厅,又命人奉上热茶,二人喝着茶才觉暖和过来。
陈望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望听得飞影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完,不由大怒。
“什么?鬼冥五刹?”
一旁的武夫们也摩拳擦掌,纷纷请命道:
“堡主,前些日就是他们血洗总堂,如今就连南宫堂主也被他们——堡主下命令吧,让我们除了这五个败类!”
“等等,南宫叔叔他们的地点那么隐蔽,怎么会轻易暴露?”
潇香正缀着茶,突然放下茶碗,道:“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手铸成的大错,我本不该来打搅的。”说着抱起琵琶便要向外走。
“潇香!”陈望飞影齐齐叫住了他。
“潇香,如今我们还能去哪里呢?陈堡主又没有什么错。”说着走到潇香身后,拉着她道:
“潇香,我们就留在这吧。”
“是啊是啊,飞影说得对。”
陈望难得飞影替他说话,心里暖和极了,忙走到潇香身后道:“潇香,不要拒绝我,留下来,好吗?”
“可是爷爷和乡亲们的尸体还未安葬,我怎么能安心住在这里。”
“潇香,这个你不用担心,南宫堂主与我们而言本就不是外人,这些事让我来做,这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
何况,上次我去晓峰寨,你们,伯伯他们如同家人一般照顾我,我又怎能让他和晓峰寨的人曝尸荒野,现在你只管安心住在这里,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见潇香不语知道她是默许了,又说道:“鬼冥五刹固然可怕,可恨,可是我们天下第一堂除了总堂,还有八个分舵,他们才五个人而已,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八个分舵有多可怕!”
潇香听了这话不由得想起在密室里得到的令牌,前辈千叮万嘱,要找到他们,向他们求救,可是如果真的如此,会不会把危险带给他们,又看了一眼如今的陈望,他,似乎不如从前那般懵懂,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八个分舵,当真能抵得过这五个人吗?倘若能,此刻的他为何如此安静。
罢了……
又见潇香叹气,陈望又安慰道:“潇香不要难过了,如今你还安好,他们死得其所,你要好好的活着,活给他们看,也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潇香又落泪,陈望见潇香不如以前那般讨厌他,又走到潇香对面道:
“潇香,放心,我们天下第一堂同气连枝,既然南宫堂主做了靖王的暗卫,那么,我陈望也是,这个任务我接下了,从此他们的事情便由我来做,让我来保护你。”
说着便拉潇香的手,潇香转过身去躲开了。
陈望心道:只要不拒绝便是好的,其他的事慢慢来。
又道:“哦,这里还算隐蔽,也很安全。潇香你也累了快早些休息吧。”
“安全。”潇香听了“安全”二字,不由心里一痛,善良可以害人,安全又怎会不捉弄人,那鬼冥五刹轻易踏平总舵,又怎会放过分舵?
“好吧,潇香,我们走吧。”飞影说着拉着潇香走开了。
当晚二人便在西厢住下了。
再说潇香走后,陈望即刻召集分舵里的头脑议事。
一老者说道:“依你之见这鬼冥五刹,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何盯着我们天下第一堂不放?”
又一人说道:“这五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突然插手江湖之事?”
“堡主,我们分舵本就擅长搜集情报,不如我们这就开始着手找着鬼冥五刹根源。”
陈望终于说道:“也好,总比坐以待毙的好,不过,后山的可要看好了,我倒要看看是鬼冥五刹可怕,还是我们陈家堡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