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皋自然不敢断定自己的猜测,这么问不过是想试探一番。
九生火神忙收敛情绪:不对,不能上当这人定是在试探我。
“喔——”
怎料李皋反手牵住九生火神手腕,九生火神呻吟一声不敢大叫,否则又会引来潇香,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让潇香为他担心,因为他看得出,自己的举动似乎关联到潇香的心情。
但是手腕太痛了,左手暗自发力正想一掌挡开李皋,但又缩了回去,
“不行,如此便真的露了马脚。”
李皋见他没有反应手下又重了些,
“呃……”金刀咬牙挺着。
李皋问:“别装了,你中的剑是天下第一堂的振堂剑,我问你,振堂剑毁了,执剑的人呢?天下第一堂到底怎样了,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九生火神只觉手腕疼痛,红着脸,不做声,李皋急了,道:“哼,看来不让你吃吃苦头是不会说的。”
说着将九生火神的手腕向后狠狠地折了一下。
“呃——”九生火神只觉痛到每根筋,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红着脸,道:“我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爷爷你在干什么?”这时潇香听见屋里的声音破门而入。
李皋忙收回手,九生火神握着手腕,手还哆嗦着,潇香气急了道:“爷爷,我你在做什么,他几天都没有吃饭了,好容易醒了你又这般折磨他,若真怕他是坏人当初何必救他!”
“潇香我知你心性善良,但此人不得不妨。”
“爷爷,出去!”
李皋看了看九生火神,心道:早晚识破你。
便出去了。
九生火神自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又见潇香擦着眼泪,拉着他的手,九生火神只觉潇香的手温暖得很,直暖到他的心里,在心里问自己这是和亲人在一起的感觉吗,真希望她一直在这里陪伴。
潇香轻轻地吹着他的手腕,问道:“还疼吗?”
九生火神贪婪地享受着,如果说不疼了她是不是就会放手,于是诓骗潇香道:“还疼……”
潇香只好又吹了几下,九生火神便继续享受着潇香的温柔,又怕潇香吹累了便说道:“我,饿了。”
“但是,手疼,端不起碗。”
潇香道:“好,我喂你。”
于是端起粥碗,真的一勺的喂了起来。
“这饭是暖的!”米粥下了肚,九生火神鼻腔中突然一阵酸涩,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充塞了双眼:这饭是暖的……
九生火神抬起头来望着潇香的眼睛,不知心里这是什么滋味,想想以前每日睁开眼睛便是杀人,然后回到那个又湿又潮的板子上,一碗冷饭吃了便累极了困极了,倒下便睡了,睡醒之后又是杀人,如此往复,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活着。
不知人间还有这么美好的人,美好的感觉,真希望这碗粥永远吃不完。
可是眨眼的功夫,粥碗见底了,九生火神不舍地望着潇香,潇香会意道:“还有,等着。”
说着便要起身走开。
“不要!”九生火神忙拉住潇香的手腕,力气大了些,潇香被抓疼了,知道自己手重了忙收回手,道:“对不起,潇香,是吗?”
“是。”
“不走行吗?”
潇香才明白他的意思笑了道:“我不走谁给你盛饭啊?”
“等着。”
潇香还是走了,九生火神心里一阵失落,眼睛一直跟着潇香直至潇香关上了门,眼睛时刻盯着门,生怕潇香不再回来,这一刻的时间寂寞又太久了。
终于潇香盛了饭回来了,但此时心口突然绞痛难耐,许是方才与李皋挣扎挣到了伤口,又觉眼前一阵昏花,喉咙一紧竟吐出一口鲜血,右手又紧紧地抓着衣襟,只觉喘不过气来,痛苦极了。
潇香见状也慌了,一时间不知做什么好,只好抱住他拍着他的背不停地搓着,如此许久,九生火神终于安静了不再挣扎,但只觉这个女人怀里温暖又安全,竟贪婪地睡着了。
潇香轻轻地放下了他,心想也是个可怜人,竟如此离不开人。
便回到房间拿来了琵琶,在门外轻轻地拨着琴弦,九生火神终于踏踏实实睡了一夜。
第二日太阳光射进了九生火神的眼睛,忙用手指挡住慢慢睁开眼睛,这一夜真是踏实极了,再没有厮杀的噩梦困扰。
但潇香不在身边,九生火神有些慌了神,挣扎着起来,似乎有了些力气,许是昨天吐出了郁积在心口的血,此刻也觉呼吸顺畅多了,便下了床。
走到外间,只见潇香忙着问诊抓药,原来他这一觉已快到了晌午,潇香飞影忙碌着,九生火神便在旁边看着。
因为几日没有开张,今日这一开张便特别的忙碌,不知过了多久,看病的人少了,潇香才注意到在一旁观看的九生火神,忙走过来。
九生火神又看到了潇香,心里宽慰极了,道:“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坐下来我给你看看。”潇香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
潇香说着话又抓起他的手腕,九生火神感受着她指尖的温柔,享受着潇香仔细把脉的样子。
潇香把了一阵脉道:“没事了,你的脉很正常,终于没有大碍了,但还是注意休息,过来,坐在这里,不要乱动记得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