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庆伍只好跟着朱金山,也杀了下去了。
路上已经乱成一团。灰色、黄色军装裹挟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
朱全山冲下去时,一名军官模样的日军正带着三个鬼子杀出包围,那名军官拼刺技术十分了得,左刺右挡,伤了好几个二团的战士。那军官眼力也十分厉,一见冲过来约朱金山胸前挂着望远镜,腰里别着手枪,就知道是八路的指挥官,而且是个不小的指挥官,一下来了劲,嗷嗷嗷嗷的叫着照着朱金山前胸就刺!
冲过来的是田野中队中队长田野浅二!
朱金山用枪挡开他的枪刺,往右一闪,枪托顺势照左边一撩,枪托砸在田野浅二腮帮子上,田野浅二痛得“哇”的大叫,一口夹着后槽牙的血吐了出来,他端着枪刺,倏地刺向朱金山的头部,朱金山一歪头,刺刀带着寒光,贴着脸划过去,把朱金山也惊出一声冷汗!
朱金山猛然扬起腿,用力揣向他腹部,田野浅二刚才一枪用为很猛,惯性很大,朱金山这一脚正踹在他肚子上,疼得他直翻白眼,朱金山踹完一脚,刺刀从右肋猛地扎向田野浅二,田野浅二退让不及,眼瞅着朱金山的刀刺没入腰间,纵是这咩,田野浅二仍用最一点力气想用枪刺朱金山的喉咙,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人一下跪在地上,然抽搐着倒在地上。
那边冯庆伍先是用驳壳枪干掉了两个,想开第三枪时,鬼子一下冲到面前了。
冯庆伍赶紧往右边闪,避开鬼子的刺刀,左手枪响,结果了鬼子的性命,这才发现朱金山身上都是血,吓一跳,“司令,没事吧?”他赶忙问。
“没事。刚才那鬼子军官技术不赖哩!”朱金山不忘夸赞刚刚那个军官:“可惜了”
包围圈里,只剩下伊堂志矢仍在顽抗。许豹和他已经拼了几个来回了,势均力敌。许豹的手臂上有几道刀痕,都是浅浅的被划破了皮,伊堂志矢也一样,胸前军衣已经被划破,露出胸前黑色的胸毛。
两人谁也不服谁,端着枪瞪着对方,在路上转着圈,不敢冒然发起攻击。
冯庆伍见了,抬手就是一枪,伊堂志矢正全神贯注瞪着许豹,子弹正中脑门,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朱金山本想和他过两招。他知道能和许豹不相上下的,技术肯定不赖,于是有点惋惜的对冯庆伍说:“哎呦,可惜了!”
马路上又横七竖八的多了二百多具鬼子的尸体,鬼子手里的武器装备自然成了二团的战利品。
朱金山问二团长许豹:“部队伤亡怎么样?”
许豹正拿着刚才从鬼子尸体上拿过来的机枪,乐呵呵的说:“牺牲了四十多个同款,伤了六十多个!大胜哩。”
朱金山点点头。这个伤亡在他的估算之内。
打扫完战场,许豹请示朱金山:“司令,撒吧?”
朱金山还在犹豫,要不要撒。
鬼子吃了两次亏,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朱金山就是不知道这次鬼子会派多少人来?根据经验,最少不会少于一个大队!
鬼子的一个大队有近400人,现在在七里岗的二团也就剩下500多人,真要打,有些吃力。
他问许豹:“如果鬼子再来一个大队,会不会撑着?”
许豹知道,司令员还想在这干一仗。他信心满满的说:“二团吃得下!我们现在弹药充足,跟小鬼子比不赖!攻击只要突然、迅猛,第一下就可以干掉小鬼子一大半,剩下的拼也把他拚掉!”
见许豹这么有信心,朱金山终于下决心了:“好!那就干他娘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宁做撑死的狼,也不做饿死的鬼!”
许豹听了,嘻笑着说:“司令,你官越来越大,说话越来越粗了哩!”
朱金山一听,笑骂一句:“我乐意!怎么滴,不服气?”
心里也在想,莫不是在北面呆久了,越来越沒南方人的样子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