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浩浩，我困了。”
宫惠是真的困了。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江书凌给她把电话打通那会儿，已经是快十一点的时间，然后跟舒浩浩保持着通话直到他回家，再到他洗漱完躺下，熬到了比之前学习还要深的夜了。
再熬下去，就天亮，没多少时间睡了。
即便是高考结束，她也是保持着准时起床的作息。
她不想给家里的管家、佣人添麻烦，所以会按时起床吃饭。
“等等。”
舒浩浩及时的叫住了她，“什么时候一起练车的时间还没定呢。”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一起学车呢？”
宫惠的声音渐渐有些慵懒，轻飘。
她疲倦的不想再举手机，把手机直接放在了自己枕头的另外一边，闭上了眼睛，只用声音交流。
“想见你。赚钱，与见你，并不冲突。见你，不是不务正业，是为了让自己获得更加努力的动力。就跟燃油车需要加油，新能源车需要充电一个道理。”
舒浩浩的精神倒是越来越亢奋。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按平时正常的生物钟来算，也应该进入睡眠。
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盯着已然没了宫惠的屏幕，望着她家的天花板，有一种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躺在她旁边的感觉，身体疲倦，精神却是格外的清醒。
“不是正在见么？”
宫惠的回答，几乎是潜意识的，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思考，逐渐在进入浅睡眠状态。
“见真人，温温的，软软的，香香的你。”
舒浩浩将手机也放在了旁边，平躺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再次闻到了她的香味。
“那……我现在就是冷冰冰的了么？”
“我亲眼看你学开车。”
“……”
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舒浩浩侧过身，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视频通话还保持着，画面还是她家的天花板，将听筒凑到耳边，隐隐能够听到她的呼吸声，她家窗外传来的夏虫奏鸣。
安分的躺下，跟着闭上了眼，放任手机继续保持通话。
早上，当阳光透过玻璃扫到他的脸上时，他不适应的将被子往头上一盖，打算继续睡。
“咚咚”“咚咚咚”“咚咚”
他家的房门被敲响了。
舒浩浩睁开眼。
有些疲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熬了夜多少会有那么点精神不佳，意识醒来了，身体还没醒来，需要花点时间等待身体苏醒的后遗症。
没有直接问是谁。
穿上鞋，压低了脚步声走向了门口。
他这家，几乎不会有人来。
不存在什么查水表的情况，交水电气费全凭他的自觉，就算他晚几个月交，也不会有人来催收。
“小伙儿，你在里面么？是我，开一下门。”
在舒浩浩来到门前，把眼睛凑向猫眼准备确认一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