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文钦与文鸯之间关系的,也揣测出来了祝先生的谋划。
文鸯必不可能亲手斩杀自己的父亲,肯定会留手,导致军师的计划功亏一篑。
到时候,无论文鸯有多受宠,也逃不过军师的制裁!
此时的文鸯听见需要自己上阵,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这可是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
“末将定不负军师重托!拿我兵器来!”
文鸯接过自己的长枪,翻身上马,气势昂然。
联军营寨内鼓声响起,如雷震耳。
文钦面色稍稍一凝。
这鼓声比刚才听起来的要更加气势磅礴,大概是对方有重量级的武将要登场了。
果不其然,营寨大门刚刚打开。
便见一少年将军策马而来,手中长枪如同游龙,喝道:“贼将,拿命来!”
“好!”
文钦岂能不知来的是谁,拿起长柄斧准备迎接这凌厉的攻势。
这些年,也不知道这小子的武力究竟如何了,就让为父来试试你的深浅吧!
作为父亲的尊严让文钦爆发出了远超自己的能量。
可这一个“好”字落在文鸯的耳朵中却如同惊雷。
他抬头看向所谓的敌将,顿时大惊失色,同时手中的长枪也偏转了一下,避开了要害。
文钦皱了皱眉头,喝道:“沙场之中,岂能分神!”
说着,兵器便打在了一起。
“父亲!”文鸯低声喊道。
文钦却是举起长柄斧便砍:“阿鸯,战场之上无父子,只有敌人!”
虽然这么说,可文鸯哪里敢下重手。
他百分之百确定,只要自己认真起来,父亲肯定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敌。
太可恶了,居然让父亲来挑战自己。
此时,站在营寨之上的祝先生皱了皱眉。
事情并没有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战场上,文鸯反倒是被对方压着打,一味的防守,并没有进攻。
“次骞在搞什么!”祝先生气的拍了拍面前的木桩。
看了看身后蓄势待发的大军,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怒火。
而战场上,父子两交手几回合后,文鸯实在是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
在荡开文钦的长柄斧后,调转马头便走。
文钦见状,也没有追赶,只是任由自己儿子回到了敌军的大寨之中,而后回头看了看阵中的沮授,摇了摇头。
“循序撤退。”沮授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挥动手中的羽扇说道。
而后抬头看了看联军营寨之上的祝先生,笑了笑。
祝先生也终于看见了这位与自己交手数次的对手,面色变了数次。
他明白,只怕这次,自己也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了。
“走!”祝先生狠狠挥了挥衣袖,并没有派兵出去追杀。
他知道,对方敢如此撤退,肯定是留了后手。
“文鸯何在!”回到中军大帐的祝先生隐忍着心中的怒火,低声喝道。
“报告军师……文将军,文将军卸甲去了……”传令官小声说道。
“而且,军师,现在士卒们都在传,这文将军乃是对面那名为文钦将军的儿子……”
祝先生忽然就愣住了,低头沉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实乃天助我也!”
“那还要叫文将军过来吗?”传令官问道。
祝先生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道:“先准备一些好酒好菜,晚些时候,再叫次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