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好奇，茶茶怎么会对大相国寺感兴趣。
茶茶低头捏着衣角说不出话来。
方素素看见她这畏缩的样子就来气，“怎么，好好说话，谁能把你吃了？”
永远都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你还没说什么，她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容疏喝了一口清茶，嗔怪道：“她就是胆子小，你快别吓唬她来。茶茶，有什么话直说，说错了也不要紧。”
方素素撇撇嘴，“没错，只要你不抢卫大人，夫人就什么话都没有。”
容疏：“……”
“奴婢，奴婢，”茶茶吭哧半天才道，“奴婢想看看，那里能不能出家……”
容疏差点被茶水呛死，咳嗽半天后问：“出家？你想出家？”
是卫府的肉不香了，还是每天都在面前出现的各种帅气制服锦衣卫不好看了？
干嘛那么想不开。
方素素面无表情地道：“大相国寺不收尼姑。”
“啊？不收的吗？”
容疏哭笑不得。
这个可怜的孩子。
“……那奴婢慢慢再寻摸，这次倒是不一定非要去了。”
“你寻摸什么？”容疏忍不住问。
说话说半截，真是会急死人的。
“寻摸后路。”方素素了然地道，“我说得对不对？”
茶茶瑟缩着点点头。
她怕容疏把她撵走，无家可归，便想到还有青灯古佛这条路。
容疏：“……好端端的，想那些做什么？我这正给文夕找相公，等遇到合适的，也给你找一个。”
茶茶连声道谢，之后却道：“……那夫家不容我，我也想出家。”
容疏：大姐，狡兔三窟，你要给自己准备多少后路？
但是除了出家，你能不能想点别的靠谱的？
禁欲太苦了吧。
方素素却故意吓唬茶茶：“你知道什么叫淫僧吗？”
容疏看着茶茶瞬时苍白的脸色，气得瞪了方素素一眼：“你吓唬她做什么？她原本就是兔子胆。”
“你可别侮辱兔子了，兔子没这么胆小。”
茶茶捏着自己的衣角，不敢说话。
方素素又道：“行了，说你傻你不傻，说你精你真不精。不就是害怕你家夫人把你撵出去，次次都得如此蠢笨地来试探？有那闲心，喂喂猫，干干活，反正买谁干活也得干，留下你也正常。否则，没点用处，真是要打发出去了。”
茶茶嗫嚅着道：“奴婢干活的。”
左慈看她眼圈红红，模样可怜，便笑着给她解围，送她出去，细细开解了几句。
方素素对容疏道：“看见了没？都是你惯的，这招对你好用。”
“她没有恶意就行。”
“她？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方素素道，“她说的那个地方，卫宴找到了？”
方素素对茶茶没有什么恶意。
但是她觉得，容疏对人太和善，容易让人膨胀。
所以她来唱这个红脸。
容疏也很清楚。
听到方素素的问题，容疏抿了抿唇，“找到了。我跟你说件事情，你别激动，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赶紧说。”方素素听得着急。
到底是不是事儿，她自己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