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默还未步行到潘景尘身边。
两根树枝便拦住去路。
就算王瀚海心中混乱痛苦，他也没忘了自己保护的职责。
潘景尘审视了对方一眼，并未开口解释。
食指一伸，深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
强大的生机扑面而来，让王瀚海不由得退后两步。
这东西他很熟悉。
就是生，让他重新组成了这具身体。
虽说部分记忆已经丧失，但这气息绝不会忘。
想到这里，王瀚海扭曲着身体让出一条道路。
董默挥了挥手，熄灭的火焰下，一根干瘪的枯指格外引人瞩目。
这具黄级境界的身体，还是无法抵抗古火的反噬。
“他顿悟多久了？”
没有在乎身体受损，董默牢牢盯着端坐的潘景尘。
“八……八个时辰。”
王瀚海的话让董默不由得眯起双眼。
正常武者的顿悟时间一般在两个时辰左右。
只要顿悟过程中的武技或者功法有所突破。
武者便会从顿悟状态下醒来。
可潘景尘已经顿悟了八个时辰，却还未突破秘法。
这本万踪归影有问题？
想到这里，董默伸出右手放在潘景尘头顶。
透过生和死的气息探查，董默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潘景尘并未走火入魔，也没有生命危险。
可如今的状态，究竟是什么情况？
“莲，你有思路嘛？”
董默扭头望向远处的小孩，语气格外严肃。
“庄周梦蝶罢了，有何大惊小怪？”
“庄周梦蝶？”
这个词汇董默似乎有印象，可却想不起来为何熟悉。
自从上次被剥夺记忆后。
大部分前世的经历对于董默来说都很陌生。
“庄周梦蝶是何状态？和顿悟有什么关系？”
董默连续发问，眼底透着一丝深邃。
“顿悟是人类在修炼过程中发现某条捷径，从而产生的特殊状态。他们会在顿悟过程中，针对某本武技或功法进行阶段性提升。”
停顿了一下，莲也迈着轻快的步伐靠了过来。
嘴上的动作，依旧没停。
“而庄周梦蝶，则是所有物种都可能遇到的天命机遇。在此状态下，他的灵魂会接受牵引去往神界。不仅修炼和感悟倍增，而且天上一天，地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