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大半天,源头在封羽那边 ,荀安乔摇了摇头,是该让她出面了。
……
秦衡光听完了荀安乔查到的封羽于蕙的所有故事时,神色平静,“这种事,外人不宜多嘴,感情一事,冷暖自知,我看,此事你说一句也就罢了,说多无益。”
于蕙若真不爱封羽,早就在事发过后第一时间将封羽杀了,再怎么说,她的武功远远高于封羽。她现在只是避着不见,不就证明她心里未有太大排斥,就是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吗?
“你说的也是。”
于蕙封羽的事暂时不急,荀安乔愁的是训练水军。
这差事不好办,前世她固然指挥过水军作战,可这指挥与经手训练是两回事,从头做起,意义不同。
荀安乔近些日子翻阅词典,翻找兵书,连地理图志也看得多,就是想让水军训练大计不砸在她手中。
“你可别熬坏了眼,水军训练得有三年,暂时不急。”为她揉了揉太阳穴,秦衡光无不担心道。
荀安乔做事讲究,一向严格要求,但凡做不到十全十美的,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阿衡,岭南地带的风土人情我一概不知,陛下想用兵,我自得知己知彼。”
在翻开描述岭南的书籍时,荀安乔受益匪浅,在她的印象里,那里一直充斥着野蛮与暴力,一个未经开发的地区,那里的人民坚守着自己的信仰,纵然血腥愚昧,可也是他们的精神依托。
海匪横行,严重影响到这些渔民出海的安全,全靠求神拜佛的话,实在是太过草率。
翻看书籍后,里面记载着地方传说,这些故事不管是好是坏 ,也都表明了,每一个地方的人民都该得到应有的珍视。
天高皇帝远又如何?麻木愚昧野蛮无知又如何?朝廷那些尸位素餐的,整天拿着俸银不干活,谁才是吸血虫,一目了然。再怎么说,那些人一直用自己的智慧守护着那片土地。
只要朝廷肯发兵平定海匪,那么,相关贸易会越来越多,朝廷税收增多,而顺利开发南方后,想来,与中原地区的联系紧密,也会随之改变了南方的风貌。
是以,训练水军一事,她要办好,干大。
“哦?你有心得了?”秦衡光洗耳恭听。
“你部下不是有一个刚好是南方人吗?我想通过他来建设一支强大的水军。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让他去说服当地的富户豪强,答应朝廷用兵征伐海匪,配合朝廷,这样一来,南方的太平也就到来了。”
荀安乔固然通水性,问题在于,她不会讲南方的语言,也听不懂,这时候急需一个百晓通帮忙了。
幸好,秦衡光部下就有出身南方的人,懂得这方面。
南方那里地头蛇很多,势力盘根错杂,光靠朝廷军的背景就想让他们让开一条路,绝无可能。
秦衡光闻言,蹙眉,“要他去说服,我看不太乐观。不见兔子不撒鹰,哪里有这么好的买卖?依我看,先礼后兵,先去拜访他们,说服他们,若不成,先斩后奏。”
这些富户的确豪横,在乡野横行霸道多年,朝廷水军平定的不仅是海匪,也有土匪。关键是他们有专门的部曲跟朝廷对着干,这样一来,动刀动枪,谁不退让?
“也行,这群人就得吃个教训。”
荀安乔道,“把本地的毒瘤,一个两个全都拔了。”
水军训练,关乎南方乃至大楚的统一。再怎么难办,也要操办好。
“陛下和我说了,水军交给你,将来他是高枕无忧。”说到这里,秦衡光笑了。
荀安乔的本事放眼朝堂里,能及得上她的,也没几个了。
“话说得好听,这些难事,都要我去做。”荀安乔翻了翻白眼,查找资料她都看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南方的信仰多也杂,那些明里暗里的较量也多,她一个将领,还要去想这些事,真是为难她了。
“哈哈哈,能者多劳,娘子辛苦了。”起身走到背后,秦衡光为荀安乔捏肩捶背。
荀安乔不予置评,真去了南方,她是不是得去……
话说宁予真与王若芳大婚后,跟云祁连告假去庄子里度假了,而在那儿,王若芳撞见了自己的手帕交——林晓萱。
林晓萱是王若芳未出阁和亲时关系最好的一位手帕交,她在王若芳和亲西凉后很快被父母安排嫁给了表哥,两夫妻感情还挺不错,儿女双全,如今表哥有了功名,官居四品,林晓萱与儿女一同留在了京都。
也是赶巧,林晓萱要去办事,凑巧路过,遇见了神采飞扬的王若芳,便上前凑了近乎。
“若芳,恭喜你了。”在王若芳与宁予真大婚时,林晓萱很想去给王若芳道贺,可是,她与王若芳多年不来往,贸贸然前去,多少不礼貌。
好在,王若芳是认她的。
王若芳打量着林晓萱的气色,见她一切均安,松了一口气,“看来, 这些年你过得不错。”
林晓萱与表哥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这门婚事林父是煞费苦心了。
“过得都是寻常日子,若芳,你苦尽甘来,我比谁都高兴。”林晓萱恰到好处地展现笑颜。
真没想到,王若芳能走运到这地步,与护国公结为夫妻。
王若芳被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有?就只是赶巧。”
上天不弃,方有她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