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亮很亮,照在湖面时,水波粼粼,烟波浩渺,几处移动的阴影像是行踪不定的鸟儿,惊起水花。
一着白袍玄甲的男子带着一帮训练有素的将士们躲在一旁,就等着有人过来了。
这里是城门附近,今天晚上会有大事发生。
只见城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偷偷地和看守城门的士兵交头接耳,好像是商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丑事。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那个士兵就缓缓开起城门,已到了宵禁时刻,夜晚的街道上荒无人烟,一片肃静,此时开城门为哪般,想一想也就知道了。
城门一开,外面的那批甲胄之士意欲闯入,却被铺天盖地的一帮士兵们团团围住,手持火把,照亮了昏暗的街道,显然是有备而来。
秦衡光从后面骑马而出,似笑非笑,“临海军大驾光临阳新关,所为何事啊?”
“是你!”为首的将士们认出了秦衡光,白袍小将 ,银枪白马,实在是最显赫的标识了。
“临海王,不来和我见一见吗?”
秦衡光指名道姓,要夏侯睿和他见一见。
人群中央的夏侯睿对此不屑一顾 ,“秦衡光 ,寡人只与天下之主见面。”
换言之,秦衡光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将军,不配和他碰面。
对此,秦衡光道:“看样子我只能把你打下马了。”
话音刚落 ,他手中的邀月枪迅速使出清风拂杨柳,直奔着夏侯睿的要害刺去。
夏侯睿大惊失色 ,只能慌乱地举起佩剑挡之。
但他哪里是秦衡光的对手?没过一会,手中的佩剑被打落,连带着他本人的剑鞘还被邀月枪销毁了。
夏侯睿见状,冷汗涔涔,“秦家枪威名,名不虚传,名不虚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接下来……”清风拂杨柳还有另一招,这一次,夏侯睿是在劫难逃了。
夏侯睿慌乱大喊,“救驾!”
孰知,他身旁的人一动也不动,眼睁睁地看着他人头落地。临死之前,夏侯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尽是不甘心。
秦衡光对此不以为意,“罪有应得。”
夏侯睿不知道的是,他器重的军师野心勃勃,用心想取代他,此次他可是联合了道士 ,算计了他一回。
偷袭阳新关,其实就是送命了。
“将军,我们是要回去吗?”跟着秦衡光的左天佑问道。
临海军偷袭阳新关,不小心折了一个大王,传出去了,天下震动。
秦衡光瞥了他一眼,“我们把夏侯睿杀了,也算是恩怨了结了。另外,道士和我计划好了,只负责带来夏侯睿,不负责其他,这些人要自动撤离了。”
果不其然 ,临海军只是抬走了夏侯睿的尸体,扬长而去,并未久留。
“将军威武。”左天佑是一心一意要效忠秦衡光的,从落龙寨走了后,他也自觉无处可去,选择依附秦衡光。
秦衡光要留他就留,要走绝不多待。
“大佬那儿,明昭已经去了 ,富锦的事,是该彻底结束了。”
夏侯睿死了,富锦不成气候。
随着这厢的落下帷幕,大牢里 ,荀安乔亲自见了富锦。
富锦未想到荀安乔想见他,不禁神容雀跃,“将军,将军,你愿意来,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荀安乔嗤笑一声,“就算是别人,我也会见一见。毕竟,害了我,这笔账要好好算一算。”
此话一出,富锦望着荀安乔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期待。
“我以这种方式让你记住,我不后悔。”比起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副将,还不如轰轰烈烈地当个叛徒好。
富锦显然有点精神失常了 ,“你知道吗?我当年第一次见到你,还是老将军在的时候。我那时没有父亲,是老将军视我如子,提点我,照顾我, 我一直很感激他。而当时 ,你是他的女儿 ,经常过来找老将军,老将军很疼你,常带着你去玩。我在想,这个妹妹活泼可爱,聪明伶俐,我这个当哥哥的要好好爱她。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这个做哥哥的,娶妻生子,而你,赫赫有名的女将 ,也有了心上人。我想问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哥哥?属下?还是说,不值一提的路人?当然,也有可能你很恨我,我害了你,是我不对。”
这番话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荀安乔毫无感情地扫视他一眼,语气冷淡,“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