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乘风刚进院门,便听见母亲与家姐的哀叫声,大娘的叫骂声。一个箭步,严乘风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陶氏的木杖。
“小贱种,你回来的正好”,陶氏用力想抽回木杖。
“风儿,快走”,柳氏站起身,忙冲过来,推着严乘风。见母亲和家姐脸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严乘风大怒,用力一拉木杖,陶氏一个没站稳,身体前冲,一屁股摔倒在地。
抽过木杖,严乘风抬起膝盖,双手用力一磕,“啪”,木杖断为两截,随手扔到一边。
三个女人都惊住了,呆呆地看着严乘风。
突然陶氏大哭起来,颤抖着指着严乘风:“你这个逆子,竟敢毁坏家法”,复又仰天大呼:“老爷啊,你赶快回来吧,我母子性命要毁在这个贱种手里了”。
院子里的动静太大了,又听见大娘子的哭声,这令朱氏很惊讶,终于忍不住了,朱氏这个听众还是从幕后走出前台,成为了观众。
朱氏慌忙扶起陶氏,心里却很是舒爽,从来也没见过陶氏这么吃瘪,“这是怎么了,老幺惹大娘生气了?”,朱氏打着圆场。
柳氏也醒悟过来,忙向自己的儿子说道:“快向大娘赔个不是”。
严乘风不为所动,以前的隐忍与委屈,他已经受够了。今天既然开了头,便不再回头了,从此,他严乘风不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了,也应该让自己的母亲与姐姐觉得自己是她们的依靠了。
严乘风冷冷地看着陶氏,指着母亲脸上的伤痕说道:“根据“七出”,我可以去衙门告你个“妒妇”之名,到时,你还是不是这里的大娘子,可就难说了”。
陶氏一下子停止了干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严乘风,四个女人都直愣愣地看着严乘风。
四个人心思各不同,朱氏突然酸了起来,“柳小娘有依靠了”。柳氏仿佛今天才认识自己的儿子,开心之余,突然抹起了眼泪。严乘丽则突然感觉天亮了,她想振臂高呼。
陶氏太吃惊了:“你这个六号老头,帅就帅了,现在居然这么胆大妄为,小小年纪,连律法都这么清楚,我儿危也”。想到这,陶氏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遂假装气晕了,一歪脖,倒在了朱氏的怀里。
可笑陶氏气势汹汹而来,偃旗息鼓而去。
回到自己屋内,看着哼哼唧唧的严乘志,陶氏不由地愁眉苦脸,心想:“任由六号老头成长起来,志儿必不是其对手,将来,这个家里,我还能有什么地位,志儿能顺利继承家业吗?得想个办法,将这个贱种清除才是”。
且不说陶氏如何计较,柳氏太欣慰了:嫁过来这些年,没过过舒心的日子,也从来没这么扬眉吐气过。自从自己生了个丑儿,倍受打击和冷落,甚至连娘家也不敢回。如今,丑儿不仅不丑了,还敢跟大娘子叫板,既使现在死了,她柳氏也含笑九泉了。
严乘风也回到自己的屋内,认真思索着:“好象自己丹田内的热流,总是在自己愤怒时,才能发出力量。如何引导,让这股力量随时可以发出?”
严乘风不停地挥拳击向地面的蒲团,假装自己很愤怒,奈何,得到的,只是指头的疼痛。虽然这股力量不可寻,但严乘风发现自己的体质有了根本改变,而且自己的反应速度,异常敏捷,别人的行动在自己的眼里,总觉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