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之后,我问她来意。
她说我这里没人住,也幽静,适合她带着女儿来学习。这里还有我留下的学习教材和书籍。
这时候我才回想起,在过去,天上的云彩哪用的着学习,她们自有人照料和供养。而现在一切颠倒,云彩全都被踩进了泥地里。
需要自给自足。
在我的遐想之后,我听见她说女儿白日没空管教,她得干农活,只有晚间才能带着女儿学习。
已经学到了初中,她跟着一起学,好在我过去教过她识字,也督促她写作,更寄回来过些学习的光盘。
其实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所谓的光盘也是我托的编辑寄的。
听着她的感谢,我居然有了反应。
我忙不迭的改变了坐姿,而后温润如玉的说:今往后由我教导她的女儿吧。
她感激涕零,跪在地上向我叩拜。
而我,如一座神明,享受着瞻仰。这一刻,我感受了内心的澎湃,这就是我寻找的:控制一切的感觉。
这一刻,我才是天上的云彩,而我也真正明白了,发小在船上说的意思:
现在是男人的天堂。
她说她的丈夫去世了,留下她和女儿在岛屿上靠农活度日。
在她邀请我去她家吃饭时,我见着发小从她的雾里赤条条的出现才意识到,她的丈夫是发小的哥哥。
她说过无数遍希望女儿能像我一样,走出这片岛,有自己的生活,可以有干净的人生。
我问她:那你呢?
她说:我的一生见证了太多,不奢求了。认命了。
我笑笑,偷偷握住了她的腰肢。
她把我扑到,热气传到了我的耳蜗。我本以为我和她要一夜风流,但她似乎把我当作了她许多男人中的一员。
认错了我。
“小叔……”她喊到了发小的称呼,这一下让我推开了她。我们四目相对,我冷的把衣服甩给她,说了声:下贱。
她没有表情,我又说了句:“脏。”
我点燃一支烟,抽着。她从屋里出来,唯唯诺诺的站在我背后。
我说:“写作吧,几年没写了,写作吧。”
“我陪你写。”
她没有拒绝,跪在地上,看着我。
我拍了拍她的脸,烟灰落在她的鼻尖。
这一刻,我对她重新露出了微笑。
没错,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我的曾经的云彩,现在的烂泥,还有——我的代笔。
我答应她,她开始写作,我开始教她女儿读书。时间也就这么安静的过了几个月。
估计我的读者不会想到,那些天马行空的,春春爱情的故事都出自一个这样妇人之手。我享受着她写上来的所有一切,也觉得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三个月后,我在岛上安置好发电机和电灯之后,我也才从发笑的嘴里知道了他居然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