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哼着歌。
罗真真不光自己吃,还一个劲的让方非尽尝尝西瓜,说:“这种切法还真是甜。”
方非尽用吃了一块,说:“没错。”
“他的死,你还知道更多吗?”罗真真吃着西瓜问,他没敢看方非尽,所以目光游离,似乎在想着什么。
“暂时没有。”方非尽随意的吃着西瓜,大快朵颐,也不吐子。
罗真真点头答应了一声,而后说了句:“这样的话又要去收拾阚深的房间了,也不知道这押金还要不要退。”
“不退的话,又被我赚了一笔。”罗真真笑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之前银小姐退房的时候,让他交给阚深的那封信。
很突然的,他眼睛一酸,眼泪不听使唤的直流。
“人死不能复生。”方非尽想安慰,但罗真真又笑起来说:“你看你身上的汗臭都把我熏哭了,真是恶劣啊。身为坏房东的我是不是该给你加租呢。”
方非尽被罗真真逗笑,他明明才洗了澡啊。
“你放屁,我刚洗了澡!”方非尽明白了罗真真并不需要安慰,随即从裤子里摸出了一块u盘,放在茶几上,说:“这是算是意外之喜,是银小姐和阚深父亲的视频,内容有点恶劣,你自己决定看不看。”
话毕,方非尽选择先离开。
很多时候安静和陪伴一样,都是一种支撑。
他端着西瓜准备上楼,拒绝了罗真真送他出去的意图,嘴里塞满了西瓜说:“西瓜就当是我的报酬,反正你看不看我都拿到报酬了。”
“还有,明天我没事,可以帮阚深收拾东西。我还挺喜欢他的脾气。”方非尽自顾自的说着:“不用谢我,反正帮你也是有目的。”
“而且我的目的,你不是知道吗?”
“滚滚滚……”罗真真破涕为笑,看着方非尽离开。
方非尽走后,房间突然安静,罗真真到浴室里捡起方非尽的西服扔进了洗衣机,他才不管是不是西装要手洗或者干洗。
看着洗衣机开始工作,罗真真自言自语道:“生死有命,生死有命。”
过了一会,他拿起u盘来到了影音室,他在犹豫,u盘里的内容他要不要看呢?
阚父和银小姐,他虽然心里想知道,但隐约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方非尽还提醒他,说内容恶劣。
“要是看的话还得洗澡呢。”罗真真纠结起来,就像是把自己置入了一个井然有序的链条里:
看影音室里看就先得洗澡,洗澡得饭后两小时,而现在到饭后两小时还有40分钟。
“算了算了。等等吧。”罗真真最终还是选择去看这个u盘,在这十几天“无事发生”里,他想了很多。
虫子的计划几十年前就开始安排了,冷山、桂香节、禾城的事都有虫子的身影,他觉得公寓里的其他人也有可能是虫子的安排。
所以,多了解他们对于看破虫子的计划是有帮助的。
罗真真把玩着u盘,回到客厅之后又想起了那封信。他翻找了以阵,最后在床头柜里找到了。
他说:“阚深不在了,这信我更加没有资格看了。”
“本来还想着去探望阚深的时候读给他听,现在连这个借口都没有了。”
他收起了信,决定等阚深的入土之后再烧给他,算是了结他们之间的因果。
玄色的上帝视角扫视过阚深401号房,里面忽闪的蓝光在等着主人归来,安静的房间里还残留着阚深生活的痕迹。
一夜之间,我还是我,可他们已经不是他们。
罗真真感叹,现在的他有些身身心俱疲,下意识地瞌上了眼。
说来也是奇怪,他闭眼后的短短几秒钟眼前闪过了无数的画面。画面五彩斑斓,最终汇聚成了一他父亲的样貌。
“怎么会想到爸爸?”罗真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嘲着说:“我爸为了我而死,阚深的父亲为了阚深杀了他妈……”
“他们都是疯子。”
“也都不能说他们不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