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继续看。
他的视线跟着锦舒云和锦瑷珲往内里走,他们从矮楼的后门穿了出去,走过两步草地进入到了一个类似于寺庙大殿一样的地方。
锦瑷珲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白烛摇曳,从上至下大概两米铺满的灵位显得无比肃穆。
锦舒云和锦瑷珲步入大殿,他们从正面的灵位上转到侧面,推开墙边的小门之后走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条向下的通道,他们一路走,大概走了两层楼高的通道之后,面前豁然开朗。
罗真真的眼睛可比锦舒云他们的肉眼看的清楚,他在锦瑷珲拉开电灯之前就看到了在前方不远的一个台子上摆放着一具尸骸。
只剩下骨骼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电灯的黄是昏黄的,锦瑷珲说道:“诺,就在那。”
锦舒云愣了愣,上前走了两步又驻足。随后问:“随身没有遗物吗?”
“有的,也在那台子上。”锦瑷珲不敢上前,她靠在出口咬着下嘴唇。内心的波动是她不敢直面锦报国的遗体。
锦舒云走到那台子面前,看到了上面摆放的破烂的布条、一块被腐蚀的手表、一个奖章、半个镜框。
锦舒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自己爷爷的,他沉默的看了一会,问:“在哪里发现的?”
锦瑷珲咯了咯痰,重新说:“出云市港口。”
“是你找到的还是别人找到送回来的?”锦舒云再问。
这一问让锦瑷珲愣住,眼神里的不可置信就像是在问: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锦舒云见对方沉默也没追究,他把包重新抛给了锦瑷珲说:“东西都是你的了。”
“除了那份私生子的声明。”
“你得补。”锦瑷珲这次不顾形象的把包揣进兜里,她急切的打开拉链,在看到那些文件之后稍稍放心。而后又严厉的补充道:“少一份都不行。”
“为什么?”锦舒云不解。他已经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表姑了,怎么一定要自己逐出家族吗?
他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
“你照做就行了……”锦瑷珲收齐文件,恶狠狠的盯着锦舒云。她看着锦舒云轻轻抚摸着锦报国的遗物,心里升起的不是怜悯而是厌恶。
是的,她极其厌恶锦报国。
那是她这一生悲剧的开始,她恨不得把眼前人挫骨扬灰,然后再抛进猪食槽里。
罗真真发现了她怨恨的目光,而且他还看到了锦瑷珲头上的线是粗壮的红色,而抛出那些东西之后的锦舒云头上的线居然从虚线变回了实线。
只是这线的颜色是漆黑的,这让罗真真越看越觉得惊悚。
【黑色代表死亡吗?】
罗真真问自己,他上次见到的阚深的是漆黑,一片漆黑。眼下的锦舒云又是怎么了?
“你先住嘴。”有人推门而入,未见其人,先声夺人。
罗真真和锦舒云都投去目光,看到的是一个金发女人,她走进来脱掉自己身上的披肩笑着说道:“你可以叫我金色。”
“他的尸骸是我找到的。那些要求也是我提的。”金色很自然的走到锦舒云面前,她想抚摸锦舒云的脸,直接被他拍走,甚至锦舒云开始厌烦的说道:“我不喜欢女人碰我。”
“呦,小帅哥挺有性格。”金色舔了舔嘴唇,她抬腿直接搭在锦舒云的肩上,露出了光滑的腿。
这时候锦舒云才发现对方穿的是一条开衩到臀部的裙子。
而罗真真觉得,说是裙子也实在牵强,顶多就是抹胸的一块布,在屁股的部分开了到口子。
锦舒云想推开金色但是无果,他仿佛被定在了原地。连说话都说不了。
金色像是在玩弄宠物一样,肆意的揉捏锦舒云的脸,而后顺着脖颈到胸口。她说:“哇~真是丰满的小帅哥呢。”
锦舒云怒不可遏,金色的尺度到这里也就暂时鸣金收兵。她在锦舒云的唇上亲了一口说:“这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气息,突然就想改变原来的主意呢。”金色往后退了退,一脸难办的样子。
啪啪~
她轻轻拍掌让锦舒云能自由行动,然后说:“这样好了,你做我的选召者,我就告诉你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