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罗真真才发现刚刚还是自己太年轻了。
大概是午夜时分,他迷蒙中听到有人在叫他,喊得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年轻人。
声音低沉浑厚,大概是个中气十足的中年人。
罗真真以为自己做梦了,也不想理会就让对方在那叫。
声音叫了一阵,突然罗真真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失重,然后猛地贴在了天花板上。他的头狠狠的磕了一声,痛的他呲牙咧嘴。
他的睡意醒了大半,眯着眼看到了躺在他床上的男人——老年人,穿着黑色的褂子,眼神犀利,恶狠狠的盯他。
“我这是做噩梦了?”罗真真自言自语,心里想的是自己日有所思所以夜里脑补做了场梦。
随即他说:“大爷,您行行好,让我睡觉吧。”
“我就知道你能看到我!”老年人飘到了罗真真面前,几乎是要亲到他的距离。罗真真猛的侧过头去,小声嘀咕着:“大爷,您这也靠的太近了。”
“你没有做梦,你真的能看到我”大爷给了罗真真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和痛让罗真真彻底清醒。
他看着老人惊恐的问:“你是鬼啊?”
“可以说是吧……我也不知道。”
“你可以喊我爷爷,我是锦舒云的爷爷,亲爷爷。”锦舒云的爷爷介绍着自己,他缓缓落下坐在了罗真真的床上。
似乎是因为他存在的特殊性,他的头扭动超过了人体的最大角度,盯着罗真真说继续:“你要帮我。”
“先放我下来?”罗真真试探性的问。
对方把他放到床上,罗真真这时候才回忆起自己下午在三楼的陈列室看到的锦舒云家的族谱,他爷爷叫锦报国。
他说:“您真是锦报国?”
锦报国点头,笑道:“没想到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下午在您的族谱上看过。”罗真真解释着。没料到他刚说完,锦报国就又把他推到了天花板,呵斥着说他说谎。
锦报国说:“诓骗我!”
罗真真这回抱住了头,但还是委屈,他说:“我没有。”
“我锦家的族谱在宗祠里放着,怎么会被你个外姓人看到?”锦报国用自己的话拆穿罗真真的谎话。
可罗真真下午确实是看到了族谱,他解释:“就在三楼,中间的那个房间,里面不光有族谱还有一些您那个时代的旧物。”
“像是奶奶的铜镜、老照片之类的。”
罗真真奋力解释,可锦报国油盐不进。他固执的就像是凝固的水泥,根本不会被自己不相信的东西撼动。
直到罗真真说:“您不信就放我和你上去看看。有证据在。”
锦报国嘲讽着说:“小伙子,你该不会是知道我进不去那个房间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罗真真这下百口莫辩,正当他发愁的时候,方非尽推门而入,他手掌上一股青色的气流瞬间切断了锦报国对罗真真束缚。
罗真真吃痛摔在了床垫上,吱哇乱叫起来。
方非尽和锦报国都没有理会罗真真,他们开始攀谈起来。
“呦,您不会以为给您开门的是这货吧。”方非尽直言说是自己刚才去开的三楼那个隐藏房间的门,他说:“我就一眨眼您就跑到这来欺负人?”
锦报国笑着,装傻充愣道:“我哪知道谁是谁,只是觉得谁亲近就来找谁咯。”
“我看您是看人下菜碟,转挑染柿子?”方非尽也不含糊,两人都明白锦报国就是觉得拿捏不了方非尽所以才找的罗真真。
罗真真听到这才知道刚才的无妄之灾全是方非尽招来的,没好气的说:“你没事招惹他干嘛……”
“主打就是一个闲得慌。”方非尽坐在了锦报国身边,本源风环绕之下驱散了对方正在积蓄的鬼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