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宙看着天上的火红,没有回答罗真真的问题,他满意的朝那火海鞠了一躬,像是回应一般。
他说:“原来他是这般设计……”
自说自话的含义是罗宇宙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昨日会进入楚先生的梦境。他以为是自己背后那人的手笔,所以借着梦托付了楚先生未来把罗真真带去见他。
直到现在,看到火烧云背后的金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十口的设计。
他唏嘘:果然,我做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计划之一。
叹息着,罗宇宙也明白自己的使命算是完成了,所以也就带着罗真真往摩天轮上飞,意识状态下的他们完全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控制。
越往上,两人就感受到高空之的热浪几乎将他们的意识融化。此时他们的表情开始扭曲,等不及罗真真反应,罗宇宙就冷不丁的一脚把他踹进了摩天轮。
一阵天翻地覆的眩晕之后,罗真真在摩天轮里睁开了眼。
月光盘旋突兀的显现在火红背后,睁眼的罗真真虽然能看到天上火红的异相,但之前的灼热感已经消失于无形。
这就是罗宇宙对他说的:世界保护凡人,所有超凡都会被世界隔绝。
摩天轮的箱体这时候已经慢慢滑落,罗真真感受着,他趴在窗户上望着异象之中的古树桑,自言自语道:“表叔还在吗?”
箱体慢慢回到地面,在打开的瞬间,他看见了朝他扑来的楚先生。罗真真腿软到几乎是爬出来的,率先扑到了楚先生的怀里,接过对方递来的水。
大口的喝了半瓶之后,在他耳后说:“叔叔很感谢你。当然,我也是。”
这话当然是罗真真自己编的,但罗真真觉得,表叔应该也想说这话。
楚先生松了口气,他搀扶着罗真真往外走,四周是所有人的欢呼和奏乐声。
“邪祟祛除,丰年已至!!”楚先生开始挥舞手中的“鸡毛掸子”,伴随着古朴典雅的音乐声,仪式终究是画上了句号。
罗真真看着四周的人,他站在人群的中央感受着所有人投射而来的目光和欢呼。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里全是欣喜和一种参与古老仪式的雀跃。
等欢呼结束,楚先生搀着罗真真走到了摩天轮下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他把人送了进去,转身又出去疏散参与仪式的人群。
楚先生的夫人阿玲就在那。
她似乎是专门等着罗真真的,他刚坐下,对方便笑着递给了罗真真一朵黄菊。笑着说:“戴上吧。”
罗真真之前在公寓用上帝视角见过她,但此刻还是要佯装初次见面,恭维的说:“您好,我是罗真真,之前在楚哥那见过您的照片,真是本人比照片还漂亮。”
“哈哈,小嘴儿可真甜。”楚夫人看着罗真真戴上花,示意罗真真凑头过来给他点上眉心的花红。
罗真真凑上去,没料到对方直接在他耳边说道:“那夜我和她谁更美?”
罗真真惊得一身冷汗。他自然明白说的是她和关时黎,但这时候罗真真依旧只能装傻。
“不逗你了,不逗你了。”阿玲给罗真真点上红花,拿着手上的折扇给罗真真扇了扇说:“在上面遭罪了吧。没事,回来就好。”
罗真真点点头,没接话。
楚先生这时候回来,他刚宣布今天的庆典结束,要带着罗真真和夫人回家吃饭。说要露一手。
罗真真拒绝说道:“今天和公寓的租户约了饭局,下次吧,下次我登门拜访。”
楚先生没有挽留,他看着罗真真逃似得离开,看着阿玲问:“阿玲,你又调皮了。”
“夫君啊,我也没说什么。”阿玲用折扇捂住嘴,笑着。
楚先生宠溺的拉起了她,说:“老师昨夜如梦告知你我今日的安排,也不知道我们做的到不到位。”
“他的安排我们自然做到了。”阿玲对罗宇宙颇有几分微词,说:“你可是个普通人,掺和进来本就捞不着一点好。”
“可没有老师我怎能遇见你?”楚先生搂住了阿玲的腰,说着:“没有老师的话,我早就死在冷山上了。”
“哼,这么说也在理。”阿玲回忆起她和楚先生的某段过往,那时候她和牛婆婆可算是老相识呢。
“对了,你侄子的事……”楚先生跳转话题。
阿玲打断了他,说:“人各有命,他的命可是花我姐姐的命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