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真丝毫没有发现大爷异样,他小跑到祈福地的出口,走向了在那等待的了阚深。
银小姐见罗真真耳边换了一朵花,忙问:“就眨眼的功夫,你怎么换了朵月季?”
“那是蔷薇吧?”阚深说出了第二种花的名字。
罗真真笑着摸了摸耳廓的花,回答道:“难道不是玫瑰吗?”
听到罗真真的回答,银小姐愣了一下,阚深急忙接话说:“这可不兴说。呸呸呸。”
“有什么问题?”罗真真不解。
玫瑰难道不是象征爱情?
阚深和银小姐没准备和罗真真继续解释,岔开话题后直接带着罗真真到附近的餐铺。他们避讳的模样让罗真真有些恐慌,他读到了一种危险的信号。
食铺的老板和银小姐二人也是认识的,点完餐食后还送了饮品。他亲自端上来时看见了罗真真而后的花,手上的饮品打翻在了地上。
罗真真大感不妙,想去摘耳后的花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那种像是在阻止,更像是在期待。
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花有毒?还是代表了某种仪式?桂香节的仪式。
这一顿饭罗真真吃的有些乏味,心里的疑惑让他无法正常的享受美食。
餐毕,他跟着阚深二人步行来到了游行旁的摩天轮处。
阚深的目光带着些许懊恼,好似他不该让罗真真来这里。银小姐的眼里倒是有些期待,好似要看一出好戏。
摩天轮缓缓的旋转。罗真真刚来到这,他就看见了楚先生。
此时的他穿着纯白的特殊服饰,最醒目是服饰绣着的鎏金铭文。和之前街边用于装饰的棕色布条类似。
楚先生知道罗真真会来但没想到是这个时间点。他本想和罗真真打招呼,说一会叙旧,有些事找他。
但他刚走近,看到了罗真真耳廓的玫瑰之后前进的步伐生硬的一顿,表情从惊悚到不可置信再到皱眉和强作镇定。
等身后的音乐响起,鼓点开始催促他向前时他才重新迈开步子。
他是今天仪式的主理人。
罗真真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他的恐慌无止尽的在攀升。他没有动,但低着头的他却发现自己成了这个由人组成圈子的中心。
所有人都吐露着诡异的眼神,伴随着密集的鼓点和陡然插入的古琴声,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那是一种吃人的集体意识,更是一种个人力量的渺小体现。
这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我想逃却逃不掉。
楚先生凑近,从袖子里甩出了两根在罗真真眼里是银光闪闪的的鸡毛掸子。
他舞动着,簌簌的金属声环绕在罗真真的四周。不知所措的罗真真就像被定在了原地,只剩下呼吸还是他能控制的。
舞毕,楚先生把鸡毛掸子架在了罗真真的肩膀,他们开始亦步亦趋的向前走。走向恰逢其时停靠下来的摩天轮的座舱。
在舱门关闭的那一刻,罗真真看见了楚先生对他说的话。他的手死死的攥着楚先生递给他的一朵黄菊。
而他说的是:换掉它,一定要换掉它。
罗真真刚才的举动都是无意识的,就像是木偶一样。他此刻拿着那朵花心里发蒙。
在心底他大喊着: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缓缓上升的摩天轮,如海上稳固航行的邮轮,在看似平稳的海域坐着巡回的航行。
虫子的身影在祈福地从大爷的样子变成了罗真真的样子。
他御空而行,在太阳底下,众目睽睽的一步步走向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