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本源之力,风】
颅内十口的声音解释着【没了它,那家伙也就是个普通人】
方非尽用心声反问【这东西怎么用的?】
十口明白方非尽的意思,他想问的其实是:我能不能用。随即十口笑着回复【吞掉它,我会帮你掌握风之力。】
这话让方非尽扬起了嘴角。如果十口没有骗他,那他就即将拥有超能力。
想到这,方非尽有些雀跃。他转身,见到匍匐在地上的罗真真,大步上来扶起他说:“小场面。”
罗真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更多的时间,压住心里的疑问,罢了罢手,指着白袍狐首说:“这的是妖怪?”
“不是。”方非尽指挥着罗真真去扯掉对方的面具。
罗真真硬着头皮上前,看着躺在那呲牙咧嘴的白袍狐首一时间不敢下手。
方非尽见状呵斥着白袍狐首说:“还不安生就要受罪了。”
说着他便捏紧了拳头摆出了恶毒的表情。
白袍狐首连连哀号,似乎是因为本源被取走,也没之前那么疯狂。他呜咽着,也不敢在冲着罗真真叫。
罗真真壮着胆子伸手去摸他脸上面具的边边,耳边的低语这时候又在嘲讽他【怕什么?一个狐族渣滓的狂信徒罢了。】
【这面具就是他与狐族渣滓的连接,扯了去他就是个普通人。更别提他之前吸纳的本源都被剥离了。】
【狐族的渣滓的意志早就不复存在了】
罗真真听出了低语是在告诉他面前没有危险,此刻他心一横也就揪着一撮白毛扯开了面具。
没有他所设想的那种血肉模糊,只是非常轻脆的碎裂声。
就像玉石摔碎了一样。
罗真真看着手里的面具在离开对方之后变成了一块皮毛,上面有焦黑色的符文,看着很是神秘。
他望向方非尽,想问这是什么。
耳边低语告诉他【这是块天狐皮毛,只是被附上了意识罢了。】
【看品相,已经损坏了,算是垃圾。】
方非尽的回答也是类似的,他说:“就是一次性的垃圾,之后烧掉便好。”
扯掉狐首的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罗真真定睛一看,他惊呼:“怎么是个女人?怎么是她?”
方非尽则是耸了耸肩,对他来说是谁不重要,抓到人了,解决了问题才是重要的。
他随即反问:“不能是女人吗?”
“我以为是村长或者是牛婆婆。怎么会是她啊?”罗真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在昨晚被抓之后他总觉得一切都是牛婆婆或者是那个村长在搞鬼,没想到会是眼前的人。
“她就是上次村口的那个女人?”方非尽回忆了一番。
眼下的年轻女人就是第一次来村里他们离开时见到的那个,一直喊着阿宝的傻女人。
“想要解释解释吗?”方非尽不好再踹眼前的女人,腿伸到一半停了下来。
他其实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不想要精神上去和这些人共情。
而不共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知道她们曾经遭受过什么。
因为他谋求的正义,在正义里所有共情都是对受害人的二次伤害。逝者已矣,没人能在为他们发声。
罗真真十分好奇,他盯着女人问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方非尽想阻止,因为询问名字就是共情的开始。
可他被自己召来的十口阻止,十口的声音在他的颅内响起,说【虫子就在附近,不要阻止他,我倒要看看这个罗真真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方非尽无所谓的住嘴,只是他突然想到:该不会之前说可以让自己使用三次敕令都是他计划好的?
女人的眼神从戒备变得恍惚,她淡淡说:“你们把神怎么样了?”
“把神还给我……”女人突然哭了出来,她哀求着:“神答应我的,每次祭祀结束就会让我看到我的儿子……”
“求求你们了……把神还给我。”
两人看着女人的样子有些尴尬,罗真真耳边的低语说道【她不过是个‘躯’,是个容器罢了,问不出东西的。】
方非尽隐约听见了爬上来的关时黎的声音,他咳了两声,一边把手上的青色圆球收进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里,一边朝罗真真耳边说:“刚刚看到的一个字都不要提。”
天上的月亮也开始消散,罗真真疑惑的看着方非尽跑到大殿外边缘处,一把拉上了关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