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香啊,美人,这香味不会是你打娘胎里带来的吧?”
赵歌韵气得一拳锤在龙榻上。
刚站到窗边。
又见那剑客正对着偏房大喊。
“小温,听陆哥儿的,你不适合练剑,趁早放弃吧,其实练刀也没什么不好的,潜心钻研几年,届时陆哥儿放放水,让你赢个一招半式的。”
“啊!”
安静了两日的偏房,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而剑客却无任何怜悯之心,竟然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偏房哈哈大笑。
赵歌韵无奈摇头,提着一壶酒便跃进了凉亭中。
遇到这样一个活太岁,这天下换谁来,恐怕都得像虫一样盘着。
“美人你真贴心,如你这般优秀的女人,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吧?”
凉亭中,剑客一边喝酒,一边用手肘撩拨赵歌韵。
赵歌韵努力压着怒火,不快道:“喜欢我的人都死干净了,你要不要试试?”
那剑客一摆手,得色道:“我要试,昨晚就试了,何须等你开口?”
说着,剑客仰头狠狠嗅了一口:“不过你这香味倒是挺特别,要是我心里没人啊,没准还真就纳个妾什么的。”
赵歌韵面如土色,牙齿咬得嘎嘣响。
“看不出来你还有喜欢的人?”赵歌韵嘲讽道。
剑客嘿嘿笑道:“不提了不提了,往事不堪回首,来,喝酒!”
“你到底要喝到几时?”
“怎么,你想赶我走?”
“我哪里有这个胆子?”
“这不就结了?只要我家那臭小子饿不死,再喝上几天也无妨。”
“你可真是个好爹!”
“害,多谢夸奖,我相信我儿子也是这么想的!”赵歌韵傻了。
她不可思议望着微醺的剑客。
握住剑柄的手紧了又紧。
然而下一刻。
当看见剑客那双本来清澈的双眼,突然间变得黯淡无光后。
赵歌韵情不自禁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
不等她回答。
剑客自说自话。
“我婆娘生完孩子就死了。”
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悲伤。
可平静的语气却听得人心头发闷。
赵歌韵很想说一句‘节哀’。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死了?”
剑客目光下移,盯着碗里晃荡的酒水。
“那天我没在,大出血,孩子也是好不容易保下来的。”
“妻子临产,你人不在?”赵歌韵言语中有一种同为女人的共情的责怪。
剑客摇了摇头:“我去杀人了,抽不出时间,我以为给了足够的钱,别人就能替我照顾好她,奈何”
他没有把话说完。
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赵歌韵咬着银牙:“如你这般厉害的人,不知道钱绝非万能的?”
“当然知道。”剑客安静道。
“知道你还出去?说明你根本就不爱她!”赵歌韵险些没压住心中的火气。
然而剑客下一句话,更是让人气愤。
“你说的很对,我根本就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