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跑完第八圈之后来到小镇的一处草坪,草坪周围空无一人。
“好了,热身差不多结束了,接下来开始正题。”陈寻从旁边树上折下两根木棍,其中一根扔给苏启。
“哈?才开始啊,我都快累死了。”苏启瘫倒在地说道。
“起来,男人不能说不行,这在华夏,可是要讨不到媳妇的。”听到这话,再想起之前被叶紫瑶两招绊倒的经历。
“唰”一声,苏启整个身子腾空而起,“来,老子就不行了。”
“这就对嘛,年轻人就是要有活力。”陈寻拍了拍手中的木棍,随后指向苏启,“接下来,咱俩就来对打。”
“对打,我?”苏启发出疑问,要知道,他的神遗并没有实质性的攻击。
“对,而且我不会引动神遗,来吧,别墨迹了,再墨迹天气要升温了。”紧接着,陈寻摆好架子,单手握紧树枝。
苏启先是一愣,随后有样学样,双手握紧。
“你先攻击吧,别说我欺负你。”
苏启没有回应,而是快步靠近,“扑”一声,苏启重重砸向陈寻。
陈寻并没有躲开,而是将木棍倾斜接住,苏启的木棍砸中之后并没有停止,而是直接顺着陈寻倾斜划去。
陈寻在木棍划走的一瞬间,立马顺着刀锋反击,“砰”一声,木棍重重砸在苏启肚子中间。
他整个人飞出去四五步。
“怎么样?”陈寻收起木棍问道。
“我靠,这是什么?”
“神道流·追胜。”陈寻抬头挺胸道。
“这是神道流中唯一一招防守招,准确的说是攻防一体。”陈寻再次摆出架势,对着苏启勾勾手。
苏启咬咬牙,站了起来,改为单手攻击。
这次陈寻并没有显出倾斜角度,苏启暗道,好机会,力道用力几分。
“砰”一声,两根木棍相互接触,可是之前一幕又重演了,陈寻在两者接触的一瞬间做出反应,苏启的木棍直接顺势划开,力道被卸去七分。
这次陈寻没再留手,一个大转身,木棍直朝苏启颈部攻去,“砰”一声,苏启颈部被重重砸中。
吓得苏启连连松开木棍捂住颈部,当他松开的时候,皮肤已经成紫青色,可下一秒又瞬间恢复。
“呦,可以啊你这神遗,真不愧是不死神遗。”陈寻发出感叹。
“可是痛啊。”苏启发出苦涩的声音。
“哈哈,练刀就这样,第一步肯定就是被师傅一阵胖揍,当年你干妈可没少对我下狠手,你也就遇到我这个心底善良的好人罢了。”陈寻一脸骄傲说道,仿佛他是经历了千重打击才练好的刀法一般。
他不知道的是,在一颗大树旁,雨燕正咬牙切齿听着,以及看着,其目光可以活吃了陈寻。
陈寻背部冒出冷汗,下意识回头看,可是并无一人,小声说道:“是我看错了?”
他摇摇头,“好了,继续,我会将神道流的所有招式都演示一般,让你肉体对它有点印象。”
苏启站起身,点点头,他拿起木棍,示意这次让陈寻先出手。
陈寻自然不会心慈手软,紧握木棍,用力朝着苏启砸去,这一下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苏启很轻松就躲过,甚至不用花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只用侧身。
真的是这样吗?
陈寻脸上露出奸诈笑容,下一秒,他转变刀势,先前朝下的木棍立马朝上向着苏启下巴打去。
苏启惊了一下,又是连连躲开。
陈寻并没有因此出现颓势,手中的刀立马摆正,“唰”一声,他重重挥出一击朝着苏启颈部攻去。
苏启的颈部狠狠被砸中,这一下吓的苏启身子收缩,木棍直接掉在了地上。
“神道流·卷打和颈刀的结合,怎么样?”陈寻收起木棍,看着苏启问道。
“我靠,好痛。”
“这要是真刀,你的脑袋就得掉在地上了,师弟,你知道吗?”陈寻面无表情看着苏启,语气冷冽。
看着苏启的样子,陈寻仿佛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铁盒,抽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行了,今天的对打就到这里吧,接下来你休息会,然后练练基础的握刀和斩劈。”陈寻细细说道。
“还有其他的?”苏启发出致命疑问。
“你妹的,你现在不好好练,等到了跟神明作战的时候,你该怎么办?”陈寻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说道。
苏启则是累的趴在草地上,“可我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神遗,浑身上下估计最值钱的就那‘s’级血统,外加一把‘村正’,可这些都不能让我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力啊。”他在想,难不成自己每次跟神明作战,都得向苏醒索取力量,变成那只满目狰狞,血肉模糊的怪物吗?
陈寻自然不知道苏启在想什么,他坐在苏启旁边,语气深沉说道:“你知道古月庵之所以那么强,是为什么吗?”
苏启摇摇头,他怎么知道,他接触学院才一个月。
“古月庵之所以强,是因为八把刀,我们喜欢称呼为八大妖刀,每把刀都寄宿着恶灵,这是唯一一个能以凡铁之躯抵抗神明的存在。”
“我的‘村正’也是?”
陈寻点点头说道:“这把刀的前任主任是我的师傅,也就是你的干妈,雨燕,她释放过,是一只妖狐,有着血红色条纹的三尾白狐。”
苏启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古月庵这么强,为什么会被学院收复?”
听到这个疑问,陈寻立马就笑了,“那还得是因为我们强大的副院长,古德安,他当时跑去古月庵,请求合作,结果人家不愿意,好嘛,前任庵主作死,拿出‘村正’作为条件对打。”
“结果呢?”
“结果就是‘村正’和古月庵一起被古院长收复,代价就是他脸上那道疤,咱们学院这才有了八大妖刀之首‘村正’。”
“古院长这么强?”苏启不得不回忆那个脸带刀疤的中年男子。
“那是,院长是我除了师傅外最佩服的男人。”说到这里,陈寻脸上难得露出敬佩之意。
“他的血统只有‘b’级,神遗只是序列112的‘青铜王座’,他将血统和神遗发挥到极致,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有人能把血统和神遗发挥到那种地步的人。”陈寻脸上敬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