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中,细雨盗走罗摩遗体后,陆竹缠着细雨缠了三个月,最后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换取细雨不再杀人。细雨自此改头换面,化名曾静,与江阿生相恋……
“再过几天,我就正式剃度出家……我将晨昏为你在诵经消业……”
破庙里,一个和尚盘坐在火堆旁,背对着一个黑衣女杀手,面色有些沧桑。
那杀手用剑指着和尚:“……哪家寺庙敢帮你剃度,我就把寺里的老少大小全部杀光!”
和尚声音沙哑,最终还是将那四招辟水剑法的破绽点出,舍身撞死在剑上:“……若你能放下手中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人……”交代完后事,和尚最终倒在了杀手的怀里。
“很感人的画面……”落幕之时,田井渊带着一众护卫出现,堵在了破庙的门口。
看到和尚的落幕,田井渊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追求而去选择,为自己的选择承受应有的代价,最终倒在这条路上……
眨眼过后,他的眼中重现之前的坚定,拔出手中的剑指着细雨:“我不想伤了那和尚,交出罗摩遗体,我放你离开!”
细雨缓缓放下陆竹,眼中杀气四溢,心上人的离去让她惶恐和迷茫,但田井渊的到来却给了她一个宣泄口。
眼见细雨重新拿起了辟水剑,田井渊赶紧吩咐了手下人:“你们不是她的对手,都退下!”就在这时,细雨挥剑而起,剑锋快速划向田井渊的咽喉。
田井渊连忙退了一步躲过,并掷出一柄长剑,打乱对方的步伐。
待到细雨反应过来,田井渊已经挑起另一柄长剑劈向细雨,后者连忙躲闪。可还未等她反击,田井渊手中的剑就已经指在细雨的咽喉。
四十一路辟水剑法本是软剑剑术,软剑无常,出招诡异莫测,极为凶险,以常规招数极难以应付。可惜,这样刁钻的凶利剑法,田井渊也会,若论操作难度,流影七杀剑诀还在辟水剑法之上,甚至更加凶险。
“你不是我的对手,和尚若在或许还有机会,但他已经死了……”制住细雨,田井渊向手下人吩咐:“去拿罗摩……”哪知他话还未说完,本已经倒地的陆竹却突然暴起,从背后袭向田井渊。
他慌忙挥剑抵挡,细雨却因此脱困,辟水剑瞬间就到了身前。
田井渊左手掷出菜刀,并抽出一柄剑划过,一剑削掉了细雨一缕秀发,将之逼退。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陆竹竟丝毫不顾剑锋,以血肉之躯捆住了田井渊右手中的剑,死死的抱住田井渊。
“和尚,你疯了吗?就算我只有一只手,她也不是我的对手!”田井渊没想到陆竹竟然还活着,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疯狂,以身祭剑只为困他一只手。
陆竹没有回他,而是看着细雨,几乎用尽力气呼出了一个字:“走!”
细雨仇恨的目光,深深的看了田井渊一眼。神情悲愤,提起包袱就要离开,一众护卫想要阻拦,怎奈轻功不行,根本就追不上。
“别追了,让她走!”田井渊拦下了众人,他现在脱不开身,其他人就是追上也不是细雨的对手。
看到细雨的身形消失,田井渊对着陆竹道:“她走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陆竹却惨淡一笑:“施主深陷魔障,若能洗去血染河山一身戾气,小僧此生功德无量……”后者放开田井渊,退了一步,双手合十,声音越来越小,脑袋渐渐低了下去……
田井渊看了远方一眼,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把他带走,去云河寺!”
……
“和尚,人走了?”
田井渊特意来到了云河寺,将陆竹的尸体送了过来。
寺庙中的小和尚纷纷对田井渊怒目而视,若不是长辈拦着,那目光恐怕都能把田井渊生吞活剥了。唯有老和尚待人还算和善,没有把田井渊赶出去。
“施主的来意我已知晓,回去吧……”见痴老和尚看了看陆竹,面带悲伤之色,让弟子带着陆竹的尸体回去了。
“我不知大师之意,大师也未必懂我,百十年后我未必弱于罗摩,但我等的起,不是谁都等得起……我还会再来的……”说罢,田井渊带人离开了。
他知道罗摩遗体大概率就在寺中,但他不急着取,因为即便现在拿到了遗体,也拿不到内功。
他猜得出,细雨现在十有八九在李鬼手那里,李鬼手对他有恩,能不闹事,还是不要在他那里闹事的好。
他打算回家一趟,毕竟他很久没有见过老爹和刘箐了,心里怪想他们的。
回到京城,田井渊先是去看了一眼张人凤,对方还是在那里跑腿,而且和街坊邻居都已经混熟了。对张大鲸简单交代了一下,让后者守好秘密,万不能把遗体的消息泄漏出去。
他可不想等回来的时候,张大鲸挂了,转轮王失控,那时他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他并不在乎有多少人得到罗摩内功,但他在乎自己拿不到罗摩内功。只要给他一份,就算这东西人手一份,田井渊也毫不在意。
给他时间,终有一天他也能做到盖压一世的成就,或许也能够生残补缺,但他的老爹已经老了,根本等不到那一天。
当年的黄裳,不就是悟出了能够克敌制胜的绝世武功,可是仇敌却都老死了,一身绝学没有用武之地!
田井渊可不想经历这样的结果,而且他也想多陪陪家人,即便不能得到罗摩内功,也不能让田三强带着遗憾死去。
交代好一切之后,田井渊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为了讨家里人欢心,他还顾好车队,运了一批银子。想着回到家里,也好和刘箐交代。
经过十余日的奔波,田井渊终于来到了华山脚下,此时他的脸上终于洋溢起喜悦之色。
只身一人不断的穿梭新的世界,也唯有每一世中,陪在身边的家人,才能让他孤寂的内心感受到些许的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