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余沧海吓得亡魂尽冒,急忙闪身躲开。
“这是什么妖法?”
“妖法?”田井渊一脸不屑,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这是基础剑法,我这一招就叫做刺!”
“看剑!”
余沧海不愧是一代宗师,迅速就调整好了状态,迎着剑就要和田井渊缠斗。
田井渊神色一凛,一股森然的气息顿时散发出来,笼罩到余沧海的身上。侧身一剑,剑光犹如闪电,直取余沧海的面门。
余沧海额头直冒冷汗,内力运转,身形左右变换,手中长剑急急挥舞,乒乒乓乓的响声不绝于耳。
眨眼之间,田井渊已然攻了余沧海87剑,每一剑都被他险而又险的躲过。
“好剑法!”余沧海退了几步,和田井渊拉开了距离。
这话虽然是在夸奖,但田井渊并不领情,反而回讽道:“余观主也是好身法!”田井渊没有嘲笑余沧海是个矮子,一个是因为他自己也不高,虽然还是比余沧还高了那么一点。当然,另一个就是他认为没有必要。
“少年人,你我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妨坐下来谈一谈,你有什么条件,我答应你便是!得罪青城派,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余沧海定了定神色,他并不想和眼前这个少年拼命,刚才的一切已经足以证明,对方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呵呵!”田井渊笑容中透着讥讽,说道:“余观主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就算我想谈,恐怕你也放不下辟邪剑谱。”话说到这里,田井渊神色突然变得凌厉,给人一股睥睨天下的感觉:“更何况,余观主你不打听打听,青城派不好惹,难道我就是善男信女?在下和舍弟两个人,砍光了北方绿林大半,早已得罪不知多少人,还在乎多一个青城派吗?”
“你是谁?”余沧海这才想起来,对方一露头就对他穷追猛打,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谁。
田井渊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上个月初,我在青城山一斧子劈死了一个叫杨黑风的,你说他和余观主认识,不知道余观主知不知道这个人!”
“夺命书生是你什么人?你是……好啊,原来是你!”余沧海怒极反笑,杨黑风是他一个小妾的哥哥,背后自然是他扶持。上个月黑风寨被夺命书生挑了山寨,余沧海正愁找不着人报仇呢。
“好叫你知道,夺命书生正是在下认得弟弟,从小到大的陪练!”
“余沧海,你气数尽了!”田井渊又是一声暴喝,提着剑冲向余沧海。
哪知,余沧海竟转头就跑,一个飞身就上了墙头。
“早防着你,哪里跑!”
田井渊冷笑一声,一个转身借力就把斧头甩了出去,同时腰带紧随其后。
余沧海听到风声,本能的回剑防守,挡下了田井渊扔过来的斧头。但是他万万想不到,田井渊把自己的腰带也甩了出去。腰带上的两个大轴承犹如阴阳鱼上的两个鱼眼,交替向前,稳稳的捆在了余沧海的双脚之上。
田井渊紧接着又是一记飞刀,死死的锁定了余沧海的膝盖。
“卑鄙小人!”余沧海气的三尸暴跳,然而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一个翻滚躲开飞刀,但是自己却摔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但是即便如此,余沧海也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受死吧!”田井渊又是一剑,余沧海手脚并用,虽然看起来手忙脚乱,但终究还是挡了下来。
“我看你能抵挡我多少剑!”田井渊运气全身内力,猛地一剑劈出。
余沧海品行再如何不好,他也是道家高人,真气质量上远远超过田井渊。虽然看起来手忙脚乱,躺在地上抵挡剑招非常勉强,但终究还是扛了下来。田井渊连劈几剑,愣是连余沧海一根毛都没伤到。
“你已是日垂西山,能坚持多久?我比你年轻,筋骨远超于你,今天你死定了!”两人打架姿态已经十分粗鄙,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余沧海的宝剑被田井渊砍的满是缺口,恐怕坚持不了几下,余沧海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铛!终于,余沧海手中长剑被斩断,田井渊又是一剑劈出,眼看这一剑就要了余沧海的命。
然而,这一剑终究还是被另一柄剑拦下了。
田井渊只感觉自己看在了一块海绵之上,但是这剑锋又没有前进一分,同时他又感觉这把剑上的力量越来越强,自己仿佛马上就压制不住了。
“紫霞神功!”
田井渊一抬头,果然看见了一个青衫书生。如果看他那头发中的白色,还以为他是个二三十岁的青年。
刷!被拦下的田井渊自然不肯罢手,转剑就像岳不群刺去。
岳不群也不含糊,华山其中虽然讲究以气御剑,但是这个不代表他的剑法就差了。
两个眨眼的功夫,田井渊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攻了岳不群一十三剑,每一剑都被岳不群挡下。就在田井渊旧力未尽,新力未生之时,岳不群的剑锋一晃,竟冒出三寸剑气,晃在田井渊的脸前,打了田井渊一个措手不及。
田井渊一歪头一闪身,直接和岳不群拉开了距离,这一次对招却是他输了。
“太岳三青锋!”田井渊一口叫出了这一招的名字,这是岳不群的看家绝技之一,也是他创的,脱胎于华山剑宗的夺命连环三仙剑。虽然剑法阴险不如从前,但是威力却大了许多。
“你要救他?”田井渊目光扫过林平之,看来对方已经拜师成功了。这是心有不满,想要给自己上眼药吗?
其实这倒是田井渊错怪老岳了,他其实只是单纯的想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而已。
只见老岳说道:“贤侄稍安勿躁,余观主纵然穷凶极恶,可是现在居然已经失去了反抗力量,不如把它交给苦主来处置吧。”说着,老岳把目光投向了林平之。
“随便你,要是没杀,记得送去六扇门,他的案子应该已经被记上了,过不了几日恐怕悬赏就会发出来。”田井渊暗道一声虚伪,心中骂骂咧咧的就离开了,直奔回雁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