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被水泡过几日，呈现出巨人观的恐怖，无法辨认五官的面庞！
吓得吕燕灵嚎叫着连连后退！
嗖一下子就钻到桌子下！
她下黑手杀过不少人，但，她从没看过死人的尸体！
吕燕灵双手抱头藏在桌子底下——刚刚看到的那张脸，绝对是她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恐怖画面！
那巨幅人脸，被水泡过肿胀的皮肤，即便一闪而过也足以给人造成精神上的巨大冲撞！
吕燕灵躲在桌子下面嚎了几声。
苏杳笑了，“你也知道害怕？”
把灯点亮，只见吕燕灵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大老鼠一样蜷缩在那，抽搐哀嚎个不停。
看到吕燕灵如此狼狈的样子，一旁的刘惠渐渐放轻松，也跟着苏杳笑了出来。
这就是那个昔日高高在上，傲娇睥睨万物，高贵不可一世的苏氏集团夫人？
这就是那个瞧不起刘惠，说刘惠是乡巴佬，低等人，不配她儿子，连给她家做保姆都不配，更别说嫁到苏家的，苏夫人？
这就是那个让司机把刘惠拉到臭水沟，将她的头按在水里再捞起来，反复几次，直到窒息的那个……苏夫人！
原来苏夫人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刻！
苏夫人也有惧怕的人，她也怕鬼啊！
看到这一幕，刘惠情绪释放，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之爽感！
“别叫唤了！”苏杳举起手，把灯打开，“既然敢杀人，还怕鬼来找你？”
吕燕灵用手捂着脸，慢慢打开手指缝，看到有光亮才敢抬起头来。
“不是，我不是故意杀她的！”她说着从桌子下面探出头。
见沙发上只有苏杳一人，旁边没有那张恐怖的面庞，吕燕灵才敢从桌子下面爬出来。
冲到苏杳面前，吕燕灵解释道：“那天其实，我只是想把她的头按在水里，教训她一下，让她长点记性，不要再来找我们家老三！”
“没想到司机的力气大了些，导致刘惠呛水，一口气没喘过来自己憋死了！”
“我们看她没了气息，不得不把她扔到水里。我们不是故意想害死她，不是故意的！”
随着吕燕灵的陈述，刘惠也回忆起自己被害死那天的场景，连同痛苦的感受一起涌上情绪。
“她胡说！”刘惠对苏杳道：“我当时呛水昏了过去，其实还有一些气息，我并没有死！”
苏杳坐在沙发上，看看刘惠，又看看瘫坐在地上的吕燕灵。
“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我才懒得当判官。”苏杳从迷彩服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
她起身来到吕燕灵面前，将符纸贴在掌心，朝吕燕灵的脑门拍过去！
被贴上符纸，吕燕灵就跟被压制的僵尸一样，白眼一翻，僵直倒地！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苏杳叫醒。
“醒醒。”
还是在会见室，时间只过去三分钟。
一只大皮靴，是苏杳的脚，踩在吕燕灵的肩膀上晃动，“醒过来，好好看看你家新媳妇。”
一个激灵，吕燕灵睁开眼，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苏杳，你还没走？”
“刚给你贴了通灵之眼的符，你知道这一张符多少钱吗？”苏杳催促，“快起来！”
通灵之眼？吕燕灵抬头，看到苏杳身后好像站了一个人。
是一抹瘦小娇弱的女孩身影，怯怯之情可见，仿佛很畏惧面对吕燕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