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吕燕灵过的极其惨烈。
为了制止她拍打铁门喊叫的行为，管教把她双脚双手捆绑住，嘴上塞了抹布。
直到凌晨四点多，小女孩的歌声才消失，吕燕灵才敢睁开眼睛。
有鬼。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以前苏杳说她能看到鬼，被苏家人一致鄙视。
他们说苏杳小小年纪撒谎，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他们说苏杳满口胡言，就算有鬼也不会在苏家停留，因为苏家是百年锦鲤世家。
咣当一声铁门响，伴随一道强光，女管教的大皮靴声音传来。
强光刺激下，吕燕灵紧紧闭着双眼，她的身体和精神双双虚弱，已经没有咋呼的力气了。
管教蹲下，伸手抽掉她嘴上的抹布，“3451，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里哪有什么鬼？是不是你坏事做的太多，心里长鬼了？”
“真的有鬼……”吕燕灵虚弱的舔一下嘴唇，“我没说假话。”
“起来吧！”管教起身，跺跺大皮靴，“有人要见你。”
受了一宿惊吓，极度虚弱的神经，吕燕灵已经听不太清楚管教说的什么。她只管被摆弄，任由管教抓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拎起来。
来到会面室，又看到苏杳坐在对面，吕燕灵瞬间就精神了……
“为什么别人不能来探视我，你却可以？”吕燕灵噗通一声坐下，“我申请跟老三和老四见面，却被所里驳回？”
苏杳轻轻靠在椅子上，脊背高挺，“听说你见到鬼了？”冷傲的瞥她。
“……”吕燕灵怒视对方，说不出话来。
“所里已经安排带你去做精神方面的鉴定，与其呆在黑不见底的小黑屋，还不如去精神病院。”苏杳说话的语气，相当气人。
“你已经是杀人犯了。”苏杳告诉她，“还不如尽快给自己选个好地方。”
吕燕灵怒视苏杳，嘴里嘟嘟囔囔的，“让我见老四，老五，我有话想跟他们说。这里有鬼，拘留所闹鬼，去精神病院也会闹鬼的，这里闹鬼，有鬼。”
苏杳身子向前挪了挪，对准传话器，“记得小时候，你一口咬定说世界上没有鬼，是我在胡编乱造。”
刚刚还眼神飘忽的吕燕灵听到苏杳这句话，顿了一下然后抬头。
“我记得你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治疗。”苏杳三白眼的瞪她。
“……你在报复我？”
“我在谢谢你。”苏杳说话很气人，“所以要把你从这解救出来，送去更好的地方，那里更适合你生活。”
吕燕灵歪了歪脑袋，这词儿，听着好熟悉。
正是十年前，她曾对苏杳说过的！
大屏幕前，苏世金正在观看这段回忆。
吕燕灵蹲下，用很毒辣的眼神看向对面的小孩，“苏杳，你知道吗？你病了。”
苏杳的小脑袋瓜使劲摇，“我没有，我真的看到那边有个叔叔。”
“对，你能看到那个叔叔，我和你爸爸还有哥哥们都看不到。”吕燕灵一本正经的样子，“那就说明你病了。”
“既然病了就去医院治疗，把病治好才能回家。”
“把你送去治病可不是对你不好，是把你从病魔中解救出来，在你的病没治好之前，那里更适合你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