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空闲,黄明明带金三水去家附近的电玩城玩儿,顺便撸了一顿烤串,相当满足,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回到学校。
之后一周还是照旧,大四课业负担轻,考试也不算多,几个好基友一起窝在宿舍打游戏,吹牛皮,晚上偶尔去撸串或者网吧通宵,度过一个个愉快的晚上,及时行乐,好不快活。
很多大四的同学,因为临近毕业焦虑迷茫,在金三水他们宿舍,不存在的,及时行乐。黄明明不用说了,算是富二代吧,本地的,家族基本都在本地,按他自己说的,关系网那叫一个错综复杂,随便到城市哪个区,都能找到一个亲戚串门,开连锁店或者规模不大不小的公司,家族性质那种,和跨国大公司是没得比,胜在家族团结,大家都是利益共同体,没有太多勾心斗角。
还有个哥们,阵越,家住某著名道家发源地,开道馆还是武馆傻傻分不清,总之是那种师徒父子相传,生生不息的传承,问他为什么跑这么远来上大学,只说为了换个环境,混一个文凭。听说修道家族都特别养生,却没见这家伙有什么自律力,喝酒撸串,熬夜通宵,奶茶可乐零食,穿着也很潮,还经常做头发,锡纸烫,渣男烫,颜色轮着换,黄毛,绿毛,奶奶灰都染过。不论从哪方面,都看不出这小子来自我国博大精深的道家发源地,金三水他们一直怀疑他是否出自道家。偶尔回家,会带一大壶自制黄酒来,后劲特别足那种,是他爷爷酿的,寝室的人几天就瓜分完毕,回味悠长。
一个寝室四个人,除了金三水,黄明明,郑越,另外一个哥们叫王思,思念的思,他爸爸在他出生前一个月出意外了,他是遗腹子,听起来是个悲伤的故事,但因为从小就没有爸爸,不曾拥有也谈不上失去,爷爷奶奶妈妈给他照顾的很好,所以三观超正,性格不错,没有长歪。家里是个拆迁户,拆了很多套房那种,他是家里唯一的孙子,自然不会有毕业焦虑,而且这家伙成绩极好,估计会保研,做学术研究或者留校任教。
金三水,就不用说了,虽然出自西南小镇青年,学习一般,但是家里兄弟姊妹众多,大哥在做公职,除了金三水剩下的全部是女孩,都要出嫁的,他就是他老爸的接班人。
星期四下午,寝室兄弟4人,组局游戏正酣畅淋漓,黄明明收到一条消息,黄母说小堂妹病好了,不低烧,不说胡话,晚上再也没有起来随便乱走了,再养几天就可以正常上学啦。小堂妹一家和黄明明家,想设宴专门答谢金三水。
“金三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隐士高人!”阵越一边飞快敲键盘,一边说,”我好歹出自正宗道家山门,恐怕要甘拜下风,去了肯定搞不定!还是我哥们厉害,一出手,妖魔鬼怪全收了。”金三水无语:“我就是烧了一个鸡蛋,我们南蛮之地的人都会烧好吧,歪打正着吧,说不定是他堂妹自己好了的。你要不是有几个哥哥帮你顶着,现在说不定还在家扎马步,学画符呢,哪有现在这么逍遥快活!”
玩笑归玩笑,经过上次烧鸡蛋的事,金三水世界观发生了改变,之前他老妈拜菩萨,做各种法事,他都是半信半疑的,觉得是各种机缘巧合,可是上次他做的时候,特别是第三拜,鞠躬腰都弯不下来是真的,周围那种强烈的气场也是真实存在的,他能强烈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情绪,愤怒,不屑,犹豫,害怕,最终妥协,都是真真切切的,非常明显。
那个东西,飘到小堂妹房间,是因为小堂妹手上有金三水提前戴好的红绳,才犹豫的,最后妥协,达成和解,才离开,金三水非常清楚这一点。没有那根红绳,事情恐怕就没这么顺利,烧鸡蛋就不会成功。这根红绳,肯定不是他老妈在2元店买了就随随便便给邮寄过来的。红绳之前老妈也用过很多次,他大哥出远门,或者要做重要的事情,他老妈会给一根红绳,不过他大哥嫌戴着碍眼,太娘们了,一般不会戴在手上,估计是放口袋里。
和黄明明商量了一下,还是周末赴宴比较方便,本来为了表示诚意,堂妹一家想来学校附近找个高级酒店,宴请金三水,金三水想着小堂妹大病初愈,来这边不方便,还是他们自己过去,在黄明明家附近吃顿饭,大家也自在一些。
周五下午没有课,黄明明他叔叔,也就是堂妹的爸爸来接他俩,以表感激之情,到学校门口,车已经等在那里了,黄明明把一大包要洗的衣服塞进后备箱,这次因为有顺风车,他还把床单被套都拆了带回家给黄母洗。金山水就简单背了个双肩包,上车坐好,出发了,黄叔叔特别健谈,涵养很好,不会过度殷勤,同时也充分表达了对金山水的感激。金三水再一次感慨,黄家人待人处事真不一般,让人很舒服,不尴尬,这就是高情商的表现吧。
在黄家赴宴完毕,黄叔叔给金三水包了个2万的信封,金三水当然百般推辞,但一个学生的说辞,哪赶得上一个生意人,黄叔叔三两句话,让金三水觉得,应该收下,拒绝不太好,就收了。得到一笔意外之财,事情也了了,金三水觉得要和母亲大人汇报一下情况。
妈妈听着金三水讲了整个事件,语气轻松的说:“怪不得你外婆老是要我教你这个,说你的先天条件很适合做大先生,五感非常敏锐,在我之上,甚至远胜于我,我烧鸡蛋也可以感觉到一些外来的情绪,但是模模糊糊的,不像你,非常清晰,似乎可以和对方对话一样。做这个,先天条件大于后天努力,你要是早生一个时代,肯定得入行!”金三水和妈妈关系不错,什么话都说:“妈,我还是上个大学,混个文凭吧,以后有个正当职业,要是做这一行了,别人问我是什么的,我不好回答。”
玩笑一番,金三水问了正经的:“当时那个东西本来不同意的,非常嚣张,还想去小姑娘房间找她麻烦,但是看到红绳,又犹豫了,看得出,他很忌讳,这个红绳怎么做的啊?”老妈说:“我从小就和你外婆学做红绳,不同的红绳,作用不同,外婆用的红绳,都是她用丝线自己做的,然后染上我们特殊的草药,还要在菩萨面前念经和供奉一段时间才能用,草药很多种,回来你有兴趣我教你。”
金三水:“老妈,你给我的红绳,疑似我们家附近2元店卖的,2元一打那种”
他妈妈咳嗽了一声:“用丝线做红绳太麻烦了,我平时要照顾你们很忙,就买了来代替,后面的泡草药,念经供奉,我一样不少的,不然能有用?”
经过这一次烧鸡蛋事件,金三水对大先生有点兴趣,觉得可以没事涉猎一下,技多不压身嘛,还赚了外快,最近换皮肤买装备,手头挺阔绰的,自己的钱,花着就是底气十足,随便浪费没有愧疚感。
他想起外婆临终前给他的那边手抄书,承诺一定会好好看,这么久了也没看一个字,之前是没有兴趣,看不进去,现在正好,借着着股劲头,好好研究一下。以后上班了,就没有这么多闲暇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