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没有什么兴趣。”
“那说点你感兴趣的。”
尹落霞指了指顾朝生的方向，“虽然你不承认，但我知道，过去三个月，你们一直住在苍山那边。住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李寒衣脸感到火辣。
尹落霞的问题过于直白。
面对前来问剑的人，她可以做到出手果断，但是像这种事情，她终究应付不过来。
“什么感觉……就跟大家一起住雪月城一样呀。”
“那我换一个问题。”
尹落霞看着李寒衣的双眸，“你们到了哪一步了？别跟我说，只是牵手这一步。”
“什么跟什么呀。”
李寒衣脸更加火辣了，心跳也在加速。
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天，顾朝生低头的一吻。
见到李寒衣不说话，尹落霞眼睛瞪大，八卦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
“你们不会行夫妻之礼了吧……”
“你乱说什么，怎么可能……”
李寒衣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被尹落霞一直拿捏，反击道：“别说我，倒是说说你呀。你那个弟子，对你可不仅仅是师徒的想法，这个你要准备做。”
“这个嘛……”
提到这事，尹落霞也感到头疼。
“这个回头再说吧。我现在倒是担心，派那小子去当卧底，到底行不行。”
“这个我也不知道。”
说完，两人看向凉亭处，不知道顾朝生与司空长风聊得怎样了。
“你应该知道，派那小子去当卧底，根本没有什么用。”
顾朝生望着天边最北的星辰，“说不定，派他去当卧底，还会丢了性命。”
司空长风轻叹一声：“现在这个情况，打不开局面，我只能够用此下策。落明轩不一定能够能够当卧底，但因为卖‘圣药’这事，目前引起不少轰动。再加上落明轩的话，大概能够搅乱一下眼前的局势。”
“其实现在的唐门，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暗河不一定会再与他们合作。”
“这个我倒是知道。但你也知道，暗河这个杀手组织，这一次突然选择与唐门合作，背后一定有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少了一个唐门，还可以寻找另外的同伙。只要给出的利益筹码足够大，总会有人心动的。”
顾朝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就像这一次，唐门选择与暗河联手，暗中背叛雪月城。
除了与雷家堡的多年恩怨外，最主要还是利益。
司空长风目光也望着最北边那一颗璀璨的星辰，忍不住问一句：“顾道师，我冒昧问一句。凭你的实力，你不可能在青城山默默无闻这么多年。按道理来说，你早就应该是冠绝榜首甲才对。”
“我对这个兴趣不大。”
“我对这个兴趣也不是很大，但这个排名，也由不得我们控制。”
停顿下，司空长风看着顾朝生，“既然你可以轻而易举就杀死唐门三大长老外加一名弟子，那么对于你来说，区区一个暗河应该不足为患吧。要不，你出手灭了他们？”
“理由？”
“你是寒衣的男人呀，灭了暗河，雪月城安稳，寒衣就不需要操劳那么多事，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有更多时间在一起了。”
顾朝生看了一眼司空长风，轻笑道：“三城主果然一肚子坏水。”
“什么嘛，我这也是为你们好呀。”
顾朝生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用手指了指夜空。
“其实，不是我不想出手，而是出手太多的话，会被上面那帮家伙发现。”
上面那帮家伙？
司空长风一时间没有听懂，抬起头往天上看了一眼。
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什么，身体猛得一震。
“顾道师，难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