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顾朝生的实力，估计早就超越了目前大家向往的那个境界。
虽然顾朝生没有明说，赵玉真觉得他大概摸到了破碎虚空的门槛，又或者已经跨过了。
“师弟，若不是你过得太自由，青城山掌教让你来做，恐怕这些年来，青城山的实力怕是要超过雪月城了。”
“其实这样子挺好的。虽然我是觉得青城山需要扩大一些了，但如果可以不与皇权这些沾上关系，也是不错的选择。”
赵玉真心里也清楚。
一旦与皇权沾在关系，那么青城山便不得安宁。
就如同师父生前替他卜的卦一样。
如果他下山的话，那么不单自己会死，还会给青城山带来劫数。
若是他不下山，便可保青城山百年繁荣昌盛。
赵玉真从不怀疑师父说的话。
所以，过去三十年来，他从来没有下山的念头。
但今日，在见识过顾朝生刚刚挥出的那一剑的霸道剑气后，他心里开始蠢蠢欲动了。
也许，有一些劫数，未必不能够解除。
“师兄，你今天真的不跟我比剑？”
赵玉真摇摇头：“不比了，年年比，年年输。我怎么说也是青城掌教，这个脸不能够年年丢呀。”
“这不，今年凡松那小子不在。还有你那个徒孙小飞轩也不在，就算输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提到徒弟李凡松和徒孙小飞轩，赵玉真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前几年，每一年见面的时候，他与顾朝生就比一场。
然后输掉比试后，李凡松就必定当不孝弟子，一直嚷着要让顾朝生当师父。
至于小飞轩，前几年还年幼，完全是因为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着，就把他带着一起过来。
今年他们两个也想跟着过来，不过被赵玉真派去做其他事了。
“师弟，为什么今年你这么执着要跟我比试呢。你不会是患了，每年都要嘲讽打击我一次的病吧。”
“师兄，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像，你简直就是那种人。”
顾朝生耸耸肩：“我只是想着，今年要是不比的话，大概下一次比剑，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赵玉真看着顾朝生，眼里带着疑惑。
“你这是准备长时间闭关？”
“不是，我准备下山一趟。毕竟，我好像也有一阵子没有下山了。而现在，我需要去见一个人。”
“谁？”
“师兄，你要是跟我下山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去见谁。”
赵玉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但他并没有立刻答应顾朝生。
因为过去三十年，他就一直生活在青城山上。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想要下山的念头。
“容我想一想。”
“那我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去想。明天中午，我就要下山了。”
“这么快？”
“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难道你没发现，今年我比往年早几天出关了吗？”
经顾朝生提醒，赵玉真想了想，倒确实是比往前早几天了。
其实在上来之前，赵玉真就感到奇怪，只是他没有问。
提前出关，很有可能是顾朝生提前突破也说不定。
“师兄，你说这一次，我要是真把天给捅穿了，师父泉下有知，会不会跳起来打我一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