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师兄弟留一下,且助力一二,拔出小徒脏腑内的异种真气。”
秦门主留住各派代表。
他们年轻时,也号称五杰,但许多人并不是最初的五人。
见到师侄的状况,多不好受。
几人席地盘坐在秦衍周围,伸手按在其身体各处,小心控制真气入体,一点点抹掉残留在心脉、五脏上的真气。
这个过程比预料中的缓慢。
因为此种真气性质多变,扎根在血肉里,沿经络游走,如附骨之蛆,又似滑溜的泥鳅。
好在几人协力之下,将之彻底封锁,逼入角落,而后一举拔除。
拔除的瞬间,异状突显。
一缕剑气从秦衍口鼻喷出,宛如风中飘絮,活灵活现,却同刀刃般锋锐。
太白山长老真气消耗甚巨,功成疏忽,差点斩中脖颈,几缕鬓发掉落。
“嗯?!”
这缕剑气出现的瞬间,众人大吃一惊,而后太白山长老屈指一点,想将这缕剑气定住观瞧。
剑气却瞬间溃散,又在旁侧聚拢,斩向古华山老者。
“飘逸无拘,绵绵若存,周师弟,这是你扶风剑派剑气特性。”
古华山老者沉稳肃然,看向扶风剑派长老。
老者是古华山掌门,平素里与秦山派走得近。
扶风剑派长老则是一位中年人。
眉目紧凑结锁。
剑气出现的瞬间,他便认出。
“这缕剑气藏在异种真气之中,若是我等晚一二个时辰,恐怕就彻底消散,找不到痕迹了。”
太白山长老道。
“周师弟!”
秦门主也恍惚从震惊中清醒,目光灼灼地盯着扶风剑派长老,
“我等五脉,同出一源,传承至今,向来互帮互助。私下里,圣灵残骨老夫也不曾私藏,与尔等共参,为何尤不满足,做下此等恶事!”
扶风剑派长老,抓住那一缕剑气不语。
秦门主有暴怒动手的趋势。
香山派江长老赶紧拦住,道:
“此中恐有内情,不必早下妄断,或许是他人嫁祸。”
扶风剑派的长老忽然说:“剑气确系出自我派常御之手。”
几人一愣,太白山长老道:
“今日未见常御。”
“他乃年轻一代五杰之首,通九关,人杰榜前五十。真若是他出手,秦衍不敌。况且无需偷袭,当面发起突袭,秦衍对他不设防吧。”
“方才的异种真气,大家都见识了。
此等性质,绝非寻常武学能练出,我想,常御恐怕有些秘密,恐修了魔功……”
扶风剑派周姓长老闻言,坚定否定:
“常御不会,他痛恨魔教。”
秦门主眼圈红了。
他知道,私下里秦衍与常御关系莫逆,共参残骨之事,真有可能发生!
“常御何在!”
秦门主怒发冲冠,喝问扶风剑派长老。
其周身气机鼓荡,吹拂厅内家具、摆件等摇晃不止。
“秦兄……师弟教徒无方,请予数日,定给各位师兄与秦山派一个交代。”
周长老起身说,神情有些沮丧。
他不信自己的爱徒会修魔,做下恶事,但铁证如山,那一缕剑气不会有差。
外间。
还有几个江湖客自忖实力不足,无力争夺神骨,即使侥幸碰到,也保不住,多半为此丢了性命。
风险太大,不划算。
陆平便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