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卿盘腿坐在木板上,托着腮,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田第,数不清的百姓站在地中。
一阵争吵声传来,沈子卿站起身走过去,查明原因。
“你教我的都是错的,”一个面色清秀,身形魁拔的青年满脸不服气的说道。
“你怎么能诬陷我们呢?我们祖祖辈辈就是这样做的,”一个百姓面色黝黑,脖子青筋暴起,声音有些小。
沈子卿发现这边的争执已经吸引了一些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摆烂,慢悠悠的走过去。闹吧,闹的越大越好。
“发生了何事?”沈子卿看到两个人情绪激动,恨不得出手的时候,趁机发话。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说出了事情大概。就是百姓教给他的东西书生认为是错误的,因为书上不是这样讲的。又是这样,吵了几千年了,直至现在百姓与专家的摩擦越来越大。
沈子卿指着耕牛问向那个书生“你说书上不是这样讲的,那你去按书中的去做,那你用你们的方法做,比试一番就行了。”
书生以为沈子卿是站在他的身边,向沈子卿道一声谢,按照书上的教程做,不过行程远不如百姓的快。
废话,你凭什么以为你自己从书上学到不到十年的东西可以比得他们百年为农。
书生的礼仪还是在身上的,至少自己做错后可以真心的向别人道歉。
“散了,散了,继续忙自己的事去,”沈子卿大声对周围的人群说道。
路过书生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知识远不如实践。”
书生仔细琢磨沈子卿说的话,等回过神发现沈子卿已经走远。
“发生了何事?”嬴政问道。
沈子卿毫无形象的随意坐在地上,根本不在意自己穿的是什么衣裳,笑着说道“老样子。一个太过于相信自己从书中学到的知识闹成的笑话。”
嬴政听完点头,这种摩擦在朝廷中一直出现,不过是换了一身着装,变成了文武官相斗,谁也不让谁。
沈子卿从地上站起来,随意拍了拍屁股,笑着说道“陛下,坐太久也容易累,不如下去玩玩,顺便提高一下您的声誉。”
嬴政点头放下手中的奏折,握住沈子卿伸向他的手,借力站直身子。起的太猛,有点头晕,感受到唇上的温热,一个糖进在口中。
“陛下,昨日下过微雨,田地有些滑,”沈子卿提醒道。
“陛下,怎么下来了。”
“沈侍卫,他怎么敢。”
“陛下是要劳动么?”
“沈侍卫简直是不可理喻。”
“陛下……”
深处在漩涡中的两人没有管周围异样的眼光,议论纷纷。
“大伯,你先去休息休息,可好?”沈子卿找到刚才最有话语权的老人说道。
“这怎么敢,陛下乃是千金之躯,怎么行,”老人说的话语无伦次,紧张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章邯扶老人下去休息,”嬴政对身后的章邯命令道。
沈子卿扯住耕牛的缰绳,笑着对嬴政说道“陛下,您将手放在曲辕犁的把手那,推着它就行。”
嬴政撸起夸大的袖子,沈子卿注意到帝王的动作,拿出匕首割向自己的衣摆,为帝王绑上衣袖,说道“陛下,您看这样是不是方便一些。”
“不错,”嬴政夸赞到。
沈子卿扯住牛的缰绳,笑着说到“陛下,那开始咯,您注意安全。”
这是嬴政第一次耕种,以前他身为赵国质子,哪怕处处受辱,也不会下地耕种。因为他是大秦的公子,哪怕不受宠,身份也摆在那,赵国的人也不会明面上过于羞辱他。他其实也种过东西,质子期间是为了活着。两次跟沈子卿有关,第一次是两个人一起种玫瑰,第二次便是现在。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也不觉得屈辱,或者是与那个人有关。他好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即不辜负沈子卿的同时,也能满足自己私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