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元早就发现了，于是说道：“东家，我早就发现了，现在来医馆的人，比从前少了一多半。”
这家医馆是谷全开的小医馆，李大夫是他聘请过来的。
谷全自己当医馆的账房。
谷全问道：“知道少了哪些人吗？”
经常来李大夫这里看病的人，大部分都是周围的邻居，或者是乡下进城的病人。
他们医馆开在外城，是一间小医馆，名气不大，京城内官宦人家，极少请他们过府看病，因此主要收入，还是依靠京城外的普通百姓。
李大夫回道：“咱们附近的邻居，还是会过来，就是城外的百姓很少过来了。”
谷全沉思片刻，就打发自家的伙计，吩咐道：“你出城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为什么不进城了看病了，还是说这些人去了城内其他家的医馆了。”
小伙计连忙点头，应承道：“好的，掌柜的。”
谷全握了握拳头。
心中沉思，到底是谁在和他作对呢？
康泰医馆的小伙计叫葛三泰，当时谷全还是觉得他的名字带有自家医馆的“泰”字，感觉是个缘分，所以才留下了他。
葛三泰是个孤儿，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要不是谷全收留他，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乞讨呢。
因此他对康泰医馆很上心，对谷全更是感激。
知道医馆的生意被抢了，所以他也很气愤。
他走出医馆之后，径直向一条破旧的巷子走去。
站在一间破旧的房屋前，“叩叩叩叩叩叩”的敲了几声门。
只听到“吱嘎”一声，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把门推开。
见到门外的葛三泰，有些怯懦的问道：“你找谁？”
葛三泰立即蹲下身子，和小孩子视线平行，问道：“二泉在家吗？我是二泉的哥哥。”
小孩立刻放下戒心，想到二泉哥今日的收获，兴奋的回道：“二泉哥刚刚回来了，今日的收获不小呢，要到了很多吃的。”
葛三泰站起身来，走了进去。
这时候，呼呼啦啦出来十几个小孩。
最大的孩子也就十一二岁，最小的孩子也就三四岁的样子。
他们都是乞儿。
二泉是这里最大的孩子，他见到葛三泰来了，走上前来，问道：“葛三哥，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葛三泰轻拍了一下二泉的肩膀，佯装生气的说道：“没事就不能来了。”
二泉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葛三哥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葛三泰没有在医馆当伙计之前，就是一名乞儿，也是住在这里。他比二泉大了6岁，所以二泉小的时候，受到了葛三泰很多照顾。
虽然后来葛三泰成了医馆的伙计，渐渐的和他们人这些疏远了。
但是二泉还是很感激他的。
葛三泰寒暄了一阵子，问了一些现在他们的情况。于是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有个事情要麻烦你们，你们以后出去的时候，帮我打听看看。”
葛三泰把他们医馆病人减少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就在这外城街道和京城村落那边，打听看看。”
二泉觉得这件事情不难，就答复道：“葛三哥，没问题，我们明日就打听打听。”
葛三泰笑了起来，又从衣袋中，拿出了50文钱，给了二泉，说道：“给弟弟妹妹买点吃的。”
二泉有心推辞，但是见到下面年幼的弟弟妹妹，还是收了下来。
葛三泰见到事情办完了，就起身说道：“医馆还有事，我就不多待了，要是有消息你们就去康泰医馆找我。”
二泉点点头。
在葛三泰离开之后，院中的孩子都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年纪比二泉小两岁的男孩子，名叫李斌，走了过来，问道：“二泉哥，葛三泰要办的事情难吗？”
这名叫李斌的男孩子，是后来加入的，他来到这里没多久之后，葛三泰就离开了。
因此对葛三泰没有太多的感情。
二泉把事情和几个孩子说了一遍，李斌听到确实是没有危险的事情，就点头同意道：“那我们明日就打听看看。二泉哥你带几个人在外城打听，我和小胖几个人，出城到打听看看。”
小胖听到李斌要带他出城，也有些高兴。他早就听说现在的京城外，有个热闹的集市，他一直想去看看。
但他们这些乞儿乞讨也是有区域的，不是你的地盘，你是不能过去乞讨的。
因此他从来没有自己单独出过城。
二泉见到李斌都分配好了，也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