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他们应该是在吃饭,现在没时间来管我们,咱们想想怎么出去。”范琪睿小声说道。
陆辰逸也缓步走到窗户前,查看了一下。
轻声走到屋里面对表哥说:“他们现在虽然盯着咱们,但是我现在种了他们的软筋散,身上没有力气,还打不过他们。只能先等等,今天天晚了,应该会在这个破屋子过夜,估计明天我们会被转移走,到时候咱们在寻找机会。”
范琪睿点点头,又看着地上的金蛋,想了想还是帮忙把他的绳子解开了。
被解绑的金蛋非常感激,但是也没做太大的动作,生怕外边的人发现了。
他本身也是个淘小子,不认生自来熟,看到这俩少年帮助了他,心里满满的好感。
于是凑到陆辰逸身边小声道:“你们是哪里人呀,怎么也会被绑来的。”
陆辰逸脸上臭臭的,白了一眼金蛋,嫌弃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搭理他。
范琪睿看表弟不说话,就帮忙小声地解释道:“就遇到了意外呗,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知道咱们现在待的地点是哪里吗?距离开北县有多远?”
金蛋挠了一下脑袋,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开北县,但是我没去过呢,不知道要几天能到,但是开北县是我们溪乐县的临县。咱们现在松乡县,应该挺远吧。”
“那你怎么跑到松乡县来了?松乡县距离你们溪乐县远吗?”范琪睿问道。
金蛋想了一下,蹲在地上小声比划着道:“我们溪乐县在松乡县和开北县之间,你们要去开北县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你们方向错了”。
陆辰逸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脑袋,看着范琪睿。
因为在岔路口处没有听表哥的,走错了路,还被人贩子抓起来了,比较心虚。
金蛋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就没有再问下去,也不好多多打探什么,目前还是先逃跑再说。看到他们身上的华丽的衣服,又小声地问道:“你们会有护卫来救你们吗?他们的武功高不高强。”
陆辰逸更加心虚了,范琪睿的脸色也不自然。
原来,当初是陆辰逸一直被父亲压迫着学习那些八股文,很厌烦,就想来北方找舅舅,因此才和表哥抱怨几句。
没想到表哥这么支持自己,二话不说的就同意和自己出来了。
哎谁曾想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
范琪睿会同意,也是有自己的私心,他也是刚刚和父亲大吵一架,听到表弟说想离开京城,自己也心动起来,因此出行计划还是他主导的。
于是两人就比较悲催了,从他们刚出来的时候,选购马车就被骗去了大半盘缠。
范琪睿虽然自小读书好,但是毕竟没有在外生活的经验,陆辰逸更是,两人平日出门的时候都是有小厮和护卫的,从来没自己出过京城。
这是甩开护卫,单独出来,途中遭遇了几次欺骗,好在陆辰逸会点拳脚功夫。
现在盘缠所剩无几,只剩下身上的衣服还值钱一些了。
谁想到走错路之后,在松乡县还被人贩子盯上了,虽然陆辰逸会一些拳脚功夫,也挡不住身体健硕的人贩子。
没想到办法的三人,只能坐下来等天黑,看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
现在外边看守的人都人高马大的,他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夜半时分,屋子里的少年们也都忍不住困意睡着了,屋外看守的人也都打着盹。
柳如歌和表舅等人终于赶到了松乡县城。
来到县城的南城门外,因为是夜半时分,城门早就关闭了,大家没有办法,只能是先在城门外守候,等早上城门开启再进城了。
夜晚寒凉,长福表舅把外套披在柳如歌的身上,把她包了起来。
看她小身子蜷缩着,也知道她是冻着了。
摸了摸柳如歌的额头道:“表舅不该答应,让你来的,现在的晚上太冷了。”
“没事的表舅,我不太冷,找金蛋要紧,希望那些人还在县城里,等城门开了,我们也找人去县衙通知一声吧,听马大哥的意思,还有其他的男孩子一起被抓了。”柳如歌道。
“嗯嗯,可以找人去官府试试,不知道咱们这样的百姓去了,官府管不管,能不能帮忙。”长寿表舅在旁边答道。
“先找人试试吧,总也是个机会。”长福表舅说道。
几个人围绕着马车附近休息,等待着天亮开城门。
快到黎明前,城门附近慢慢的开始聚集了一些人,都是县城附近的村民,大家等着排队进城,肩上挑着瓜果蔬菜,应该是要进城卖菜的菜农。
也有几个货郎,扛着扁担,里面是空的,应该是要去城里进货的。
大家都在城门附近停下,都有意无意的看着柳如歌这群人,因为只有他们最奇怪,一群青年人和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这么多壮劳力,危害有点大呀,不知道是干啥的。
大家有默契的和这几个人隔开,时不时的偷看几眼。
长福表舅看着那边的几个货郎,想着他们走街串巷的,没准会有一些线索。然后脸上挂起了笑容,漏出了庄稼人的淳朴的表情,向其中一个年轻的货郎走去。
年轻货郎看到长福表舅向他走去,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然后向身边的自家大哥靠了靠后,感觉到了哥哥的保护后,又自信了很多,挺了一下胸脯看着长福表舅。
长福表舅走到货郎面前,和煦的说道:“小兄弟,老哥向你打听点事情。你们这几天在县里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有个穿着灰色麻布衣服的十二三岁的少年,有印象吗?”
年轻货郎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对长福表舅说:“县城里人那么多,穿灰色衣服的少年太多了。”
“小哥,怪我没说清楚了,我主要是想问一下,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自己独自一人的,或者是一群少年人,被牛车拉着的。不是那种和家人一起出来的孩子。”长福表舅道。
“你们是家里丢了孩子吗?”年轻货郎的兄长问道。
长福表舅赶紧把头转过来,盯着这个货郎问道:“兄弟有见过这样的孩子吗?”
“前几天在县里永秀街上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小少年,他独自一人,在和永秀街上的聚福楼的伙计说话。看他们没说几句后,少年垂着脑袋走了。”年长一些的货郎回答道。
“那有可能是我家的孩子,这孩子犯了错,就离开家跑了。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你们要是有什么消息,还请告知,在下感激不尽。”说完还向其他人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