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倾鑫瞬间抬头看向鸦灰,鸦灰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说的。”
“你不用看他,你这样貌虽华丽,却不实。没有实根,那身子骨不是坏了吗?谁他大爷的如此心狠手辣,对你下如此重手。”
豫沨突然就转性生气起来。
“师父!我没关系的。”黎倾鑫赶紧开口道。
“谁说没关系,敢动我犊子的人,别让我知道,我要让他……”
“师父,真没关系。因为那些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被我亲手杀死的。”
黎倾鑫打断豫沨的话茬,因为这是除了唐屹悦,第二个这样轻易地戳穿他的伪装的人。
豫沨明显不信,随即又看了一眼唐屹悦,得到后者的点头。
他才放下了心,不过随即又凌厉地打量了一眼黎倾鑫。
“杀划果断没有错,但戾气太重了也会伤五感。你味觉和嗅觉已尽失?”豫沨快速捉住他的手腕,抬眸问道。
“师父?”唐屹悦抓住豫沨的手臂被拍开。
“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幸好!心思虽深,却也深恶痛绝。能稳住本心,也不算是最糟。”
豫沨收回手,眸子带着深意地看着黎倾鑫。
“师父,你这意思他这两感还有救?”唐屹悦的的兴奋之情无以言表。
“救?他如果再这样劳心劳力下去,其他几感也难免不保。”
豫沨颇有夸大其词,但按照黎倾鑫之前在黑瞎子岛所受的折磨,的确有可能。
唐屹悦的脸色由希望转换到暗淡。他转头看了一眼黎倾鑫,“你还瞒着我什么了?”
“悦哥,没有师父说得那么严重。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你有数个屁!上次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都吃枪子了。要是我晚来个把时辰,我得去黄泉路上找你了!”
唐屹悦越说越难过。
豫沨与鸦灰对视了一眼,赶紧开溜。
“你们俩站住!”黎倾鑫突然站起身大声喝道。
那两个以为能逃之夭夭的人,脚下就像有千斤重一样,那双脚再也抬不起来了。
“豫沨,你以为仅凭你个人之力,就能阻止他们,痴心妄想!”黎倾鑫慢慢转身,掷地有声道。
“小子,你在对谁说话。我是你长辈。”
豫沨气鼓鼓地指着黎倾鑫说道。
“对!你是长辈,这件事不否认。但你要去见的那个人,我会给你带来。”
“你认识他?”豫沨盯着黎倾鑫,这小子狠起来,可比唐家小子厉害。
“常年一套青衣加身,带着黑框眼镜,一副斯文气派,最为隐秘的是左脚有六趾。可是此人?”黎倾鑫语气笃定道。
唐屹悦并没有见过焦鸛这个师兄,但是师父曾与他说过。而这件事,他对黎倾鑫也只提过名。连他都不知的隐秘,黎倾鑫又是如何得知的。
唐屹悦的眉头拧在一起到了极致。
“我现在不想见他了,个人各有命,一切随缘吧!”豫沨看着黎倾鑫说道道。
黎倾鑫把屁股落在石台上坐着,慢慢说道:“师父,我黎倾鑫不是胡闹的人,十爷这个身份有了开始,它就得有个结局。”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扯进去,出来并不容易。”
豫沨逼近他质问道。
“就算我不想进去,但不是也早就把我套进“局”里去了。如果是那样,还不如我主动伸长爪子,去撕破那张他们自认为不可破的“蛛网”里面。”
“你想主导这一切?你知道这到底有多难。”
“我并不怕!”
“那你知道了多少,又查到了哪一步?”
“关于我们这五家的事,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了个底。
而豫西那四家外加朱家,与重庆颇有渊源,这要牵扯到整个中央了。
细节我就觉得暂时没必要给大家一一说明了。
但黎家是欠唐家的。”
黎倾鑫说完看了一眼唐屹悦。
豫沨只是听了黎倾鑫这几句,就已经够他不出这道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