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莫言深和一个年轻女孩擦肩而过。
那女孩又跑回来看他，“莫言深？你是言深哥吗？”
“我是莫言深!你是？”莫言深以为是当年大院里的哪个小妹妹长大了。
女孩摘下头上毛茸茸的兔子帽子，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忽闪着，“栗小敏!你继母的女儿!”
记忆中不曾见过继母的女儿，莫言深哦了声，“你认得我？”
“爸爸书房里有你的照片!比你现在年轻一点!”栗小敏笑着说。
“爸爸？”莫言深重复了一下，恍悟栗小敏说的爸爸是自己的父亲莫若剑，“他居然有我的照片！”
栗小敏转移话题，“你这次回来住哪里了？”
莫言深笑了，“这么关心我？”
“不应该吗？我们是异父异母兄妹啊!”栗小敏瞪大眼睛。
莫言深觉得自己被问住了，如果关系处得好，异父异母兄妹也应该挺亲。
栗小敏笑了，“请我出去喝杯奶茶吗？我们聊聊!”
半小时后，莫言深随栗小敏进了一家奶茶店，她说:“珍珠奶茶，冰的!”
“给她热的!”莫言深说。
“我不喜欢喝热的!”栗小敏回头抗议。
莫言深一脸严肃，“不喝热的，我不请!”
栗小敏无奈地说:“那听他的吧!”
捧着奶茶，跟着莫言深走出奶茶店，栗小敏问:“里面很暖和，为什么出来说话？”
“那是适合你的地方，不适合我， 连张桌子都没有!”莫言深站在街边四下里看着，想寻找一家咖啡厅。
栗小敏明白他的意思，“拐过街角就有一个咖啡厅，去适合你的那里？”
莫言深笑而不语，大步向前走去，栗小敏也只有快步跟上。
两个人在卡座坐定，栗小敏喘了一会儿才起身脱外套，“哥，再给我点一杯果汁!”
一声哥让莫言深的心软了一些。
点了果汁和咖啡，莫言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感觉她的五官和她母亲很像，但气质不似她母亲那般硬。
“还上学吗？”
栗小敏点头，“研二!”
“学霸？”
栗小敏笑了，“也算!”
“这么厉害!”
“我妈说女孩子一定要自立，而学习是最佳捷径。”栗小敏说完吸一口果汁，“但我不太认同。只说学习太片面了，女孩子自立需要有能力，各方面的能力。”
莫言深点头，“如果观点不一致，你会反驳她吗？”
栗小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会!这些年，我妈养我很不容易，我不能惹她生气。”
“你是个好女儿!”莫言深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