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抱歉道：“外婆，我今天是特意带两个孩子来看您的，等会儿我还要启程回一趟a国，所以可能待不了太久。”
虽然说是一会儿才走，可顾老太太已经忍不住开始不舍了。
顾意南也无奈叹气，试图扯开话题：“瓷瓷，你回a国是有事要处理吗？”
姜瓷点点头：“处理事情，正好也去看看妈妈。”
“之前怕你们伤心，所以没提，妈妈现在正在a国接受治疗。因为当年受到精神刺激太大，所以这些年来病情一直时好时坏，并不稳定。”
“病情不好的时候，连人都认不出来，胡言乱语，病情稍好一些，也只是勉强能够对话，并且……清醒的时候很少。”
姜瓷越说心情越沉重，忍不住叹了口气。
顾老太太和顾意南听得格外揪心，又格外着急：“怎么会这样呢？这么多年一直在治疗吗？找的是哪里的医生，医术如何，能接回京城来治吗？”
外婆说着说着，甚至还红了眼圈，脸上写满了对女儿的思念。
姜瓷抱歉又遗憾：“我为妈妈找的是全球最好的精神方面专家，来之前也问过，主治医生说，妈妈现在的病情太不稳定，在固定环境中尚且如此，一旦换了环境，受到新的刺激，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我们也不确定能不能回京城来，但按照保守思路，应该还是不换新环境的好。”
不说还好，说完两位长辈更着急了。
顾意南深皱着眉头，不知不觉流下两滴泪：“我和姐姐当年还说好，成年以后一定要结伴去环游世界，等孩子长大了，就搬到一起住，每天一起玩……怎么现在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老太太连坐也坐不住，急得挂着泪花，满屋子里踱步：“这可怎么是好，难道我的女儿只能一辈子在异国他乡了吗，那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她会不会觉得孤单，会不会生活得不舒服，得不到好的照顾……”
姜瓷看着也觉得揪心，连忙上前抱抱她们，柔声安慰。
“外婆，姨妈你们放心，我给妈妈找了最好的医生和陪护，她在那边也不是任何亲人也没有的，她的恋人这些年一直陪伴在身边，不离不弃，将她照顾得很好，我也时常去看她。”
“相信妈妈就算糊涂着，也能感受到来自我们的爱的。”
顾老太太紧紧反抓住她的手，满眼期望：“那我们能不能去看她？”
虽然很残忍，但姜瓷还是沉重地摇了摇头。
“只怕一时半刻还是不行，她激动起来的时候，都不认我这个女儿，她不信自己有孩子，妈妈近些年病情才刚刚好转些，我们暂时不能冒这个险，抱歉……”
两位长辈听了，伤心又无奈，一个劲地叹气，看得姜瓷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
就在这时，两道奶呼呼的声音传来。
“曾外祖母，姨姥姥，你们不要伤心了，你们伤心，大宝也会难过。”
“妈咪说糖和贴贴都能让人心情变好，小宝特意挑了两个草莓味的糖糖，小宝抱抱你们，吃下去就不伤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