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自他名气渐起，大家都叫他神医，没人再敢直呼其名。
就连赵宏生，赵先生这样的大人物，都要尊称他一句医师。
这个名字，就连王义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没想到今日居然会被人连名带姓的当场称呼出来。
姜瓷冷笑，没有急着解释。
商铭没好气地为王义出头：“姜瓷，你也太不尊敬老前辈了！别说你们都是行医的，就算是陌生人见到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都该尊称一句，怎么能直呼其名呢！”
他越说越带劲，公报私仇地指着姜瓷的鼻子：“你简直太过狂妄，你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护着你救了不得了吗！你……”
“闭嘴！”姜瓷呵道，“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商铭大概没想到姜瓷居然这么不留情面，一时间也愣了，气势瞬间矮了一半。
“你……你什么意思？”
姜瓷猛地起身，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对方，她语气看似平淡，威压却如铜墙铁壁覆盖下来。
“什么意思？我教训的是被师门撵出去的叛徒！是我们自家的事，哪里轮得到你个外人出头说话？难不成你是他老婆，还是他孙子？”
商铭被噎得说不出话，王义更是瞬间脸色铁青，嘴唇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万般心虚。
“你……你是什么人？你别在这胡说，我才不是什么叛徒！”
“不是？”姜瓷冷冷挑动眉梢，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那好，你就当着大家的面，给你口口声声说的师父王怀洲打个电话。”
她目露嘲讽：“你敢吗？”
王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低头望了一眼姜瓷递过来的手机。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一个没留神撞上了桌子，慌得差点重心不稳，连人带桌一起翻到后面去。
宗熙几人看傻了眼，完全不知为何短短几句话后，会出现眼前情形。
几人忍不住小声讨论：“这王神医怎么听见那个名字就慌成这样，看着像是在心虚唉……”
与他们的迷茫不解不同的是，宗和光和傅院长在旁边听着，脸色变了变。
王怀洲老爷子从前当过军医，与宗老一样，支援过战役，如今是国宝级别的古医大家。
只不过本事虽大，却不事张扬，相当低调。
更是教育徒弟行医积德，不以名利为目的。
所以除了医学界的人，在场其他人不知，也算正常。
但……
宗和光惊问：“姜教授说，她训斥王义，是在‘教训师门叛徒’？”
傅院长也是没缓过神，呆愣愣地点点头：“好像是的……”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目光更呆直了。
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姜瓷面无表情地上前两步。
她居高临下望着摔得四仰八叉的王义，并不打算饶过他。
“我刚刚给宗老把过脉，他的病情和你说的完全不同，甚至不怎么沾边，你未诊断清楚就妄下断论，究竟是不负责，还是你被逐出师门太久，技艺稀疏，连诊脉都不会了？”
面对姜瓷的逼问，王义勉强回过神，张嘴试图解释：“我没有，我……我只是想故意说得简单点，不让家属担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