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几个姑娘吓得直抖，压低声音哆哆嗦嗦：“原……原来不光薄三少会给人开瓢，他家三少夫人手段更残暴啊……”
恰逢姜瓷节奏打累了，松开殷思明那肿胀流血的脑袋。
这狗东西一边晕乎着，这讨论声清晰地传入了他耳中。
“薄三少？”
殷思明死鱼一般瘫在地上缓了半天，捂着脑袋强撑起身子。
他借着包厢里幽暗的光，仔细打量两人的面容。
他虽然没有正式和薄司御见过面，但在宴会上也远远地看过。
如今仔细一回想，当即将面前这张脸与记忆里薄司御的大致模样对上了号。
姜瓷他虽然完全没见过，但看这两人夫妻店的架势，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三少夫人没错了。
可……传闻中这女人不是温柔可人的吗？
这怎么像个母夜叉一样把他往死里整啊！
而且……她怎么会是顾家的人？
殷思明捂着伤口喘着粗气，犹不死心地瞪着他们，死狗一样的放言：“一个薄家的，一个顾家的，你们以为我会怕你们吗！”
“我告诉你们，如今我们殷家可是与商家站在一起的，惹了我就是惹了商家，惹了半个京城，你们再感动我一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姜瓷被这白痴气笑，转着手腕，一步一步逼近。
“看来刚刚打你打得还不够重，居然让你还有力气说这种屁话！”
“好啊，反正你爸爸我好久没练拳了，正缺个沙包，你这个不孝子来顶上吧。”
殷思明望着姜瓷阴恻恻的笑容，毛骨悚然地蹬着腿疯狂往后退，边退边疯狂吞口水。
“你……你又要干什么，你就不怕商家……”
“商家？”姜瓷嫌恶得眯眼，穿着高跟鞋猛的一踩。
碾虫子一般在他手背上用力碾了碾。
电钻钻手般的疼痛蔓延开来，殷思明浑身冷汗暴起，嗷嗷乱叫。
姜瓷并不移开脚，就势蹲下身，冷笑逼视着他的双眼：“商家算个什么东西？我是顾家人，不管顾家从前怎样——”
“但从现在起，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辱顾家人，否则——”
姜瓷冷笑着，一把拽起殷思明，将人摁在墙上。
她当真将他当成沙包，对着他来了一通组合拳。
殷思明嚎得更用力了，没出息的眼泪乱飙。
他左闪右躲却死活躲不过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呜呜……从小我妈都没打过我几次，你居然敢……”
“砰——”
又是一拳直中鼻梁，两股鲜血从鼻腔喷溅而出，倒流进嘴里。
呛得殷思明直接卡壳，话都说不出来。
薄司御闲散地揣着手，欣赏老婆施展这一套他从未见过的拳法。
小骗子，会的还挺多。
杀疯了的薄太太打凶狠的拳，明明那么残暴的画面，看着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姜瓷并不知道薄司御的心思，一拳又一拳落下。
又要打，又要收着点别打死他，实在不过瘾。
她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只觉得这口气还是没撒出来。
薄司御默不作声地拉开口袋拉链，将为自己准备的铆钉拳套拿出来，扔给姜瓷。
“薄太太，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