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瓷转念一想似乎又合情合理，这里可是京城，是上流社会的圈子。
这群富太太和名媛每天吃饱了没事干，可不就剩这些嚼舌头传八卦的乐子了吗。
传就传吧，反正这件事早晚都是要成真的。
姜瓷唇角勾了勾，心里却没有之前那样的期待和雀跃。
她面上做出十分为难的样子，窘迫，尴尬地笑笑，默默垂下了头。
甚至还十分细节地抠起了手指，一副格外纠结无措地模样，避开了表态这一环节。
众人见她这副模样，更觉得畅快。
“果然是真的！”
“哎谁能想到啊？！”
她们甚至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比方才大了些，像是故意要姜瓷听见，刺她的耳朵。
姜瓷一边低着头继续演戏，一边悄悄拿眼角去瞥商以棠。
果然，在这些落井下石的讨论声中，商以棠的面色好了许多，眼角眉梢里甚至还带了些愉悦。
姜瓷早就注意到商以棠的反应了，之前还觉得这份敌意来得莫名。
可见她如今这副模样，姜瓷心里突然就有了个想法。
这不就是那争风吃醋的女人落井下石成功后常露出的表情吗？
原来这位官家大小姐喜欢的人是薄司御？
商以棠故意拖了一段时间不说话，等到这些富太太和名媛们越来越大胆，暗讽快要变成明嘲时。
她这才端着一副正义模样，走出来为姜瓷说话。
“你们还是别问了，姜小姐第二次来参加这种聚会，本就人生地不熟，家里又有这么大的事要发生，本来就挺难的了，你们还是别让她尴尬了。”
她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姜瓷，假装友好地伸手按在姜瓷肩膀上。
“不管姜小姐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进来的，今日你们给我个面子，就当是我邀请了她，别再提这件事了。”
看似为姜瓷撑腰，实则嘲讽之意满满。
甚至将“究竟用什么办法”几个字的音咬得格外重。
仿佛姜瓷是这场宴会的偷渡客，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千方百计偷渡进来。
姜瓷快要被气笑了。
商以棠是瞎吗？
全场只有她们俩穿了eternity的礼服，说她是走后门进来这种话，是个带脑子的就不会相信。
然而姜瓷抬眼扫去，只见那群富太太和名媛一副十分认同商以棠的模样，嗤笑地闭上了嘴，仿佛是在可怜她这个“可怜虫”。
姜瓷：……！
喝点安神补脑液吧！
脑残该不会传染吧？
姜瓷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赶紧远离这群脑残，忽地，手包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姜瓷悄无声息地避开身旁人的视线，拿出手机来扫了一眼。
是eternity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