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是不相信的,但时星辰却信了。原因当然很简单,在学校时就亲自经历过,看着蒋白俞哄着温糖叫他傻子。
温糖说的话,很难让人不信。
一想到这他就来气,温糖才是个傻子,叫她干嘛就干嘛,她又不是蒋白俞的狗!
“蒋白俞让你骂的是吧,明天我就去告老师,通知他家长!”
温糖干笑一声:“没那么严重吧,别告诉老师了,咳我觉得他说的有一句话特别对。”
“什么?”
“好学生就知道告老师。”
“……”时星辰怒“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忘了是谁把你绊到的?!”
“是哦。”她低头看了看肿成猪蹄的脚,“我的脚就是他害的,还有我的膝盖和手肘,都是他害的!”
这时温母拿着医用拐杖走进来,听见她最后一句话,问了一句:“怎么了,糖糖膝盖和手肘谁害的?”
“没谁,我自己摔的。”
温晨瞥了她一眼,对温母道:“蒋家的那个混账。”
“怎么能骂人呢——”她愣了一会,不确定的问“谁家的?”
“蒋。”
“…呃,是挺混账的。”
要说蒋白俞这人,他的名声人尽皆知,从小就上跳下窜,喜欢捉弄人。听说五岁就把人家小姑娘留的长发给一剪刀给剪了。十岁赤手双拳把一只恶犬给打死,十三岁把一个成年人打进医院头破血流。
混账事多的数不清,例如把同学作业撕了,考试当场把试卷揉成团直接走人等等。
总之坏的离谱。
偏生他家庭圆满又没有离异什么的,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就像生下来就是个坏蛋 。
温母这样从不骂人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蒋家那小子就是个混账。
听见温晨说温糖与他有过节,不免担忧:“糖糖别与那类人起冲突,万一伤着你怎么办。”
怕她不信又唠叨几句:“他坏的很,听说无缘无故就会打人,发起疯来就像恶犬。”
越说越觉得后怕:“糖糖的脚都是他害的吗,我等会儿问你爸爸有没有蒋家人的电话,打过去跟他家长说一下这事。”
温糖摇头:“不是,您别打扰他们了。”
她的脚确实不是蒋白俞故意的,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不想承认是她自己没看清。
蒋白俞的名声也太不好了吧,果然是大反派呢。
下午几个人才一起回到温家。
温糖没能成功激怒二人并且羞辱,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即将面临惩罚。
左脚脚裸又疼痛难忍,心情十分烦躁。
她真的很怕痛,今天这次恐怕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才睡着,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不耐烦的坐起来,看着蹑手蹑脚在她房间里的梳妆台前翻翻找找,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的做饭阿姨红姨。
问了一句:“你干嘛?”
红姨一僵,转过身笑着说:“夫人让我给小姐擦药。”
“哦,你出去吧,我自己会擦的。”
“哪能行啊,还是我帮您吧。”红姨热情的上前,坐在她的床上掀开被子,捉住她的脚把纱布拆掉。
温糖有些反感想挣脱,考虑到对方是为她好,便忍着。
“谢谢,轻点就行。”
“不能轻,红花油必需要用力搓揉才能起到作用。”
温糖一听,想都没想就要把脚缩回去,一边摇头:“那我不麻烦你了。”
本来就很痛了,要是用力岂不是更痛?
红姨力气大,没让她挣脱,直接在她脚上掐了一把,故作懊恼:“诶呦抱歉啊,没控制住力道。”
就她掐的那一下让温糖瞬间红了眼眶,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你故意的!”
“又不是真正的大小姐你那么矫情干嘛?”红姨冷嘲一声,手上加大了力度“暖暖小姐被你推下水也没哭,你矫情个什么劲。”
温糖痛的用另一只脚踹她,“滚开啊,别碰我!”
红姨将红花油摔地板上,“谁想伺候你这个冒牌货啊!”
话落直接起身离开,走之前还嘀嘀咕咕。
“不就是一个领养的赔钱货吗,真把自己当温家的大小姐了,没有公主命却一身的公主病。”
意料之外的温糖并没有生气,眼神无辜的看着红姨。
“我是没有公主命啊,但有人惯着啊,我的公主病都是他们惯的,你要是看不惯找他们说去,在我这里叫什么啊?”
“你是不是嫉妒我啊,一把年纪了居然嫉妒我一个小姑娘,羞不羞啊。”
红姨:腮帮子咬的绑紧。
不得不说戳中她的痛处了,恨不得过去撕烂温糖的笑脸。
温糖歪头:“还真被我说中了,就是嫉妒我呗。”